尤其是在北美这样几乎人人能战的地方,情况更为棘手。
“眼下我们在西海岸驻扎,本地鹰酱居民不多,主要还是原住民。
他们对我们并无敌意,所以暂时没遇到激烈抵抗。
但随着我军逐步向东推进,迟早要深入鹰酱腹地,占领其核心区域,届时必然会面临全新的局面。”
皇帝轻轻点头。
他深知,在后世,鹰酱国内有一群被称为“红脖子”
的群体,性格刚烈、崇尚武力,正是眼前这批人的后代。
而后世那些主流族群,大多是后来迁入的移民,并不具备早期开拓者那种强烈的尚武传统。
要真正掌控整个鹰酱,如何应对这群根深蒂固的本土硬骨头,将成为决定成败的关键。
“你们可有良策?”
皇帝转向几位军事幕僚问。
众人沉默片刻,最终由蒋百里上前一步说道:
“陛下,依属下之见,鹰酱人与我天朝在民族性情上截然不同。
古语有云: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他们是白种人,我们是黄种人,外貌差异一眼可见,这种根本性的区别会让他们本能地对我们保持警惕乃至敌视。
即便我们施行仁政,以宽厚待之,也未必能换来真心归附。”
林文微微颔,蒋百里所言确有深意。
双方相貌迥异,一眼便能分辨,这种外在的差异会悄然滋生隔阂,久而久之,便成鸿沟,极难弥合。
“依你之见,此事当如何处置?”
皇帝心中早有盘算,却仍开口相询,是想听听蒋百里的应对之策。
“陛下,依臣之见,办法其实不难——要么尽数诛灭,要么彻底驱逐!”
“我军远征北美,图的是那片土地肥沃广袤、资源丰沛,而非其上之人。
那些鹰酱百姓死活,与我大汉何干?本就不必在意。”
“反倒是,若想减轻我军推进时的阻力,减少将士伤亡,就必须断绝他们藏身之所。
唯有将当地民众尽数迁走,敌军才无法混迹民间,借村镇为巢穴,对我军袭扰不断!”
这番策略若用俗语来说,便是抽干池水,鱼鳖自现。
没了遮掩藏匿之处,敌人便如裸身立于旷野,任由汉军剿杀,再无生路可寻。
“这就是所谓的三光手段吧?或许有效,但若让我们的士兵去执行屠戮平民的任务,军心必然动摇。
我不愿看到自己带出来的队伍,变成一群只知滥杀无辜的刽子手。”
皇帝对此略有迟疑,并非出于对鹰酱人的怜悯,而是担忧此举会腐蚀军队的根基,动摇士气。
“陛下不必忧虑,此事无需亲自动手,自有人替我们完成。”
“哦?何人可行?”
“脚盆人。”
若论世间哪个民族最为凶残嗜血,若脚盆人敢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更关键的是,这个民族等级森严,上下分明。
下级对上级唯命是从,毫无异议。
他们崇敬强者,面对比自己强大的存在,甘愿俯称臣,甚至以奴仆自居,只为学习对方长处,化为己用。
而天朝,正是他们眼中不可逾越的巨峰。
自古以来,天朝便是周边最强之国。
历史上三次交锋,皆以脚盆惨败告终。
唐时白江口一战,打得脚盆心服口服,连忙派出遣唐使,不远万里前来求学,连唐朝的建筑风格、典章制度乃至唐刀形制,都一丝不落地照搬回国。
明时那一役,倭国刚结束数百年的战国纷争,自以为练就了一支雄师,妄图西进大陆,开疆拓土。
结果被明军打得溃不成军,神机营火器齐,杀得他们鬼哭狼嚎。
此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