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的青火，她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里没有瞳孔，只有旋转的星云状釉彩。
她伸手握住悬浮执壶的瞬间，江西全境的孔雀石矿脉同时光，形成直径千米的青色光柱直冲霄汉。
"
不是逃生"
温婉的声音带着百万人的回响，"
是文明的病变切除手术。
"
陆悬的机械神经终于理解了真相。
他看向自己正在瓷化的手臂——那根本不是人类科技制造的义肢，而是来自未来的文明接种器。
老姜彻底结晶化前，用最后力气将怀表塞给他："
启动最终协议"
表盘展开，露出里面的按钮：
[接受蜕变维持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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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食终刻·选择
全球二十四位瓷语者的光流汇入江西光柱。
温婉悬浮在光柱中央，执壶在她手中分解重组，最终变成枚青蓝色的文明种子。
她看向陆悬，目光穿透千年时光：
"
沈瓷当年看到的未来"
"
就是这个抉择时刻。
"
陆悬的义肢自动伸向按钮。
在指尖触碰前，他忽然转向自己太阳穴——
用瓷化手指挖出了那块周氏病毒芯片。
"
我选"
他将芯片捏碎在按钮上：
"
人类自己的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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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新世界
月食结束后的第一缕阳光照在矿坑。
青火熄灭了，二十四位瓷语者平静地躺在结晶化的老姜周围，皮肤上的冰裂纹正在褪去。
温婉不见了，只剩那只执壶立在矿脉中央，壶嘴微微倾斜，似在倒茶。
陆悬的机械臂彻底瓷化，但当他触碰苏醒的艾玛时，金属又变回血肉。
"
文明蝉蜕完成。
"
东京的佐藤看着恢复正常的右手轻声道。
纽约的莉迪亚从地上爬起，现皮肤上的经文已变成普通纹身。
而执壶的内壁上，浮现出二十五枚银镯印记，和一排新刻的小字：
"
文明备份完毕，静候下次月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