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地耸动了两下。
那味道…确实很奇特,不同于单纯的煮蛋,也不同于炒菜的油香,是一种醇厚的、带着一点说不出的诱惑力的香气。
她的脸上露出一丝惊疑不定,念叨的声音小了下去。
香气越来越浓,开始顽强地穿透破旧的门窗,飘向院子。
隔壁张婶家正在纳鞋底,忽然皱了皱眉,抬头嗅了嗅空气:“嗯?啥味儿?这么香?”
她放下针线,循着味道走到自家院子,现这奇特的香味似乎是从隔壁老李家飘出来的。
“铁柱他娘?”
她隔着矮墙喊了一声,“你家煮啥呢?这老香的?”
李母正盯着锅愣,被这一喊吓了一跳,脸瞬间又红了,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没…没啥…就…就瞎煮点…”
“瞎煮能这么香?”
张婶显然不信,好奇心被勾了起来,“闻着像放了啥好东西?咋的,财了?”
这话像针一样扎在李母心上,她更是窘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李铁柱却心里一动,扬声回道:“张婶!
没啥,就一点乡下土法子,煮几个蛋给我补补身子!”
“煮蛋能这么香?”
张婶的语气里充满了不可思议,又吸了吸鼻子,“这法子可真不赖…”
这时,锅里的香气已经浓郁到了一个顶点,茶香、酱香和鸡蛋本身的味道奇妙地融合在一起,形成一种极具穿透力的、让人闻之口舌生津的奇异香味。
小丫已经彻底忍不住了,扒着灶台,踮着脚尖使劲往锅里看,小嘴里不停地问:“哥!
好了没?好没?能吃了吗?太香了!”
李母也不再念叨了,她看着锅里那五个在酱色汤汁里翻滚的鸡蛋,看着儿子专注的侧脸,闻着这从未闻过的霸道香气,心里那点“糟践东西”
的懊悔,不知不觉被一种巨大的惊疑和一丝极其微弱的、不敢奢望的期待所取代。
这蛋…闻着…好像…真的不一样?
李铁柱估算着时间,觉得差不多了。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内心的激动和紧张,用勺子将五个鸡蛋捞了出来,放在一个旧碗里。
蛋壳已经变成了漂亮的酱色裂纹状,热气腾腾,那诱人的香味几乎达到了顶峰,疯狂地冲击着每个人的嗅觉。
“娘,拿凉水拔一下。”
他吩咐道,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紧。
李母这次没再多话,默默地舀来一瓢凉水。
鸡蛋浸入凉水,出轻微的“滋滋”
声。
屋子里安静下来,只剩下三个人粗重的呼吸声和空气中弥漫的、令人疯狂的香气。
李铁柱拿起一个鸡蛋,感觉温度降得差不多了,小心地剥开蛋壳。
酱色的纹路已经渗透了进去,蛋白呈现出一种诱人的浅褐色花纹,热气带着更加浓缩的香味扑面而来。
小丫的眼睛瞪得比鸡蛋还大,一眨不眨地盯着,口水都快流到地上了。
李母也屏住了呼吸,紧张地看着。
李铁柱的心跳得像打鼓,他将鸡蛋掰开两半,露出里面金黄色的蛋黄。
成了!
看卖相,至少有七八分像!
他咽了口唾沫,将一半递给眼巴巴的小丫,另一半递给母亲。
“尝尝。”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小丫几乎是抢过去,迫不及待地一口就咬了下去!
“唔!
!”
她的眼睛瞬间瞪大了,出一种被烫到又满足无比的呜咽声,也顾不上烫,小嘴巴快地嚼着,含糊不清地喊着,“香!
哥!
太香了!
好好吃!
比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