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宥安一直在旁边无动于衷的看着,直到人都走了,他才冷冷瞥向玄玥。
“你不杀了他?“心慈手软,还是留有旧情?”
玄玥抿唇,一言不地盯着他,旋即挥袖,人化为烟雾,重新进入戒指。
“许宥安,你最好活得久一点。”
瞳孔微微一缩,他闭了闭眼睛。
良久,他嘲讽:“我轮不到你来可怜我,我们之间的交易到此为止,我不会再为你做什么。”
………………………………………………人的一生能悲哀成什么样子?亲人,挚友,师长,全都离你而去,你小心翼翼,再小心翼翼地活着,整日惶惶不可终日,不知道下一刻还会有谁离你而去。
人生最大的悲哀就是,以为自己拥有一切,最后却只能望着它们一件一件离你而去。
什么都得不到。
“停车!
“停车!
!
!”
使劲敲击极奔驰的五灵马车,姜璃浅在马车停下的刹那冲了出去,扑在路边使劲的呕吐。
痛苦之色一点点漫上她的眼睛,然而她胃里空空如也,除了一点酸水,什么都吐不出来。
驾驶五灵马车的顾城雪微微皱起眉,从前面跳下来,想要靠近姜璃浅,询问她怎么了,却被她极其厌恶反感地隔开。
“不要靠近我!”
她冷声警告,转头又扶住大树,呕吐得厉害。
顾城雪看她整个人都因为反胃在抖,心中沉了沉,只是在她的脸和身上扫了一圈,他就明白了她因为什么变得这样。
“这是神物,是机缘,多少人梦寐以求,既然无法摆脱,何不换种想法,好好利用它呢?”
利用?什么利用?姜璃浅看到嵌入戒指中的血神玉,就会克制不住地想到那惨死的一村子的人,那些被搅烂的血肉,那些断裂开来的白骨……死亡包裹的气息又会让她随之想起她刚刚失去的二师兄和三师姐,她再怎么忍,也忍不住胃里的翻涌。
她脱力地跪坐在地上,恨不得把心肝肺都吐出来。
恶心。
太恶心了。
这样的“神物”
,为什么要死缠着她?她在马车里是咬也咬了,砸也砸了,除了弄得她自己的手血肉模糊,对它一点伤害都没有。
“你干什么?!”
顾城雪忽然眸光骤缩,失态地冲过去,一把用力攥住了她的手腕,怒声吼骂,“你疯了?你知不知一只手,对于剑修而言意味着什么?”
“不用你管,你滚开!”
姜璃浅脸色白,疯地推开他。
她心里憋着一团冷火,这把火快把她烧焦了,她现在只想泄,把所有的痛苦全部泄出来!
什么理智,什么机缘,通通都是狗屁!
雪白的刀光再次亮起,直朝摊开的手掌砍下去。
她不要这个东西,她不要这个血淋淋的东西!
!
!
顾城雪眼见那把匕就要刺穿她白皙纤瘦的手心,他心里狠狠一紧,大脑甚至没有反应过来,人已经死死握住了匕尖锐的锋刃。
他不顾姜璃浅的挣扎,一手紧紧箍住她的身体,使出浑身气力压制她的疯。
姜璃浅砍不了自己,愤怒完全压过理智,她扭身就去刺他,锋利的匕深深捅进他的肩膀,又被毫不留情拔出,喷溅而出的血,一下就迷住了她的眼。
还要再扎下去的手一顿,她像是被刺激到了一般,手里的匕滑落在地,整个捂住心口,面色扭曲痛苦地往下蜷缩起身体。
她在抖。
手和脚冰凉彻骨,可全身的血液却像是要即刻沸腾起来,把她全身的骨头都熔化。
她好难受,胃里钻心地疼,眼睛也干涩得厉害,每呼吸一下,好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