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疑惑,又心生好奇,忍不住问了云如意一句:“云师姐,你在等辛岁师兄来吗?”
云如意垂下眼眸,声音冷淡:“我为什么要等他?”
江怀舟愣了愣。
不是都传云师姐和辛岁师兄关系很好吗?怎么现在看起来,好像……不太一样?“那师姐在等谁?”
云如意抿了抿唇,忽然问了他一个很奇怪的问题:“如果有一天,你现自己伤害了一个对你很重要的人,你知道伤害已经永远无法挽回,你会怎么做?”
“呃……”
江怀舟心里莫名咯噔了一声,随后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坦诚回答,“既然无法挽回,我会以死谢罪。”
以死……谢罪么。
云如意怔然,旋即红着眼笑了。
泪水顷刻而下,冰凉刺骨。
原来,只能到这种地步了。
是啊,她还能贪心什么?她不能再贪心了。
“走吧,你该去做你自己的事了,江师弟。”
付温年原路返回,找去了洛卿安和狐妖少年的洞窟,看到狐妖少年的伤情已经稳定,他心里松了松,把洛卿安叫出洞窟,和她把方才生的事说了。
洛卿安全部听完,第一时间是想去找小师妹他们,付温年跟她分析了一遍利弊,同时说明自己已经向师门传讯,两人的魂灯完好无损,暂时没有危险,想来或是另有一番机缘。
当天夜里,两人和狐妖少年在洞窟休整一番,决定等第二日天明再去下一个地点,顺便护送狐妖少年一段路,让他能够安全回家。
守在洞窟口守夜的付温年阖目假寐,不知不觉竟然陷入到了一场似真似假,似梦似实的梦境里。
他梦到自己站在一抹血色的月光下,双目漆黑得如同两个空落落的深渊,看不到尽头,让人寒意遍生,不自觉得害怕。
深渊里,有血光闪现,似豺狼嗜血,伺机扑咬。
梦境里的他,身体僵硬得好像不能动弹,可是朝清醒的他望过来时,好像下一秒就能把他完全吞入腹中。
他不再是仙气缥缈的仙门弟子,反而像个误入魔道的妖孽。
“你是谁!”
他听到自己惊慌失措地大喊。
然后猛地一个失重,人就睁开眼睛,一下醒了。
夜风一吹,冷汗涔涔。
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师兄,怎么了?”
洞窟内传来洛卿安关切地询问。
付温年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温声回复一声:“无事,安心休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