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大了眼睛看着魏紫妍。
“什……什么?
阿姨她……不是刚还清债吗?”
。
魏紫妍露出一丝苦涩又带着点嘲讽的笑。
“赌徒的‘刚还清债’,就像酒鬼的‘最后一杯’,永远只是下一场的开始。
我联系不上她了。”
程致远的浪漫氛围被这突如其来的现实炸弹炸得粉碎。
他精心策划的“说走就走的治愈之旅”
,才刚出海,就差点撞上名叫“王秋梅”
的冰山。
镜头切回濠江那间破旧出租屋。
第二天一早,鸭舌帽男子——强哥,丢给王秋梅一套劣质但还算完整的衣服,逼着她洗漱干净。
然后带着她七拐八绕,走进了濠江最有名的风月场之一——“金丝雀”
夜总会的后门。
强哥跟一个穿着西装、满脸横肉的经理低声交谈了几句,不时指指王秋梅。
经理用挑剔的目光上下扫描着王秋梅,像是在评估一件二手家具。
“年纪大了点,姿色也一般。
不过……身材底子还行,训练一下,凑合能用。”
经理对强哥说,“先去‘培训部’学学规矩,晚上试工。”
所谓的“培训部”
,其实就是一间烟雾缭绕的地下室。
一个浓妆艳抹、自称“露露姐”
的中年女人。
正用尖利的嗓音教导几个和王秋梅差不多境遇的女人如何抛媚眼、扭屁股、给客人灌酒。
“你!
新来的!”
。
露露姐指着王秋梅。
“走两步我看看!
要走出风情,走出韵味!
你以为你是逛菜市场啊?”
。
王秋梅战战兢兢地学着样子走路,姿势僵硬得像同手同脚。
其他女人忍不住窃笑起来。
露露姐扶额。
“老天爷,强子从哪个垃圾堆把你捡回来的?
算了,晚上你先从给客人端茶倒水开始吧!”
。
晚上,夜总会灯红酒绿,音乐震耳欲聋。
王秋梅穿着不合身的暴露制服,端着沉重的酒水托盘,在拥挤的卡座间穿梭。
她笨手笨脚,不是差点撞到人,就是把酒水洒出来。
客人的抱怨、同伴的白眼,让她如坐针毡。
就在这时,一伙看起来就不好惹的客人点了一堆昂贵洋酒。
王秋梅端着托盘过去,因为太紧张,脚下一滑,整个托盘连同酒瓶酒杯,华丽丽地飞了出去。
“噼里啪啦!”
。
一阵清脆的碎裂声,价值不菲的酒水洒了一地,更重要的是,溅了那桌带头大哥模样的客人一身!
现场瞬间安静下来,音乐都仿佛停顿了。
大哥的脸以肉眼可见的度从红变青再变黑。
强哥和经理闻声赶来,看到这一幕,脸都绿了。
“对不起!
对不起!”
。
王秋梅吓得魂飞魄散,连连鞠躬。
大哥猛地一拍桌子。
“妈的!
老子的阿玛尼!
谁他妈招来的这么个蠢货?!”
。
强哥赶紧上前赔笑。
“彪哥息怒!
新来的不懂事!
我马上让她滚蛋!”
。
他扭头恶狠狠地瞪着王秋梅,压低声音。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老子的钱还没赚到,先让你赔出去一大笔。
滚!
立刻给老子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