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理他,径直往春燕家走。
二伯跟他旁边的人说了句啥,就跟在我后面。
到了春燕家门口,我推开院门喊:“春燕,在家吗?”
春燕从屋里跑出来,“玲子姐,你来了。”
看到我身后的二伯,她愣了一下,“二伯也来了。”
二伯嘿嘿笑了两声,“我路过,看看春燕这丫头最近咋样。”
春燕显然不信,但也没说啥,拉着我进了屋。
二伯也跟了进来,在屋里东瞅瞅西看看,好像在找啥。
“二伯,你找啥呢?”
春燕忍不住问。
“没啥,随便看看。”
二伯说,眼睛却瞟着我和春燕,好像怕我们说啥悄悄话。
我和春燕都没说话,气氛有点尴尬。
坐了一会儿,我实在受不了了,站起来说:“春燕,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
“嗯。”
春燕点点头。
我走出屋,二伯也赶紧跟了出来,继续跟着我回家。
回到家,我气得不行,“爸,妈,他们太过分了!
连我去春燕家都跟着!”
爸的脸色也不好看,“我去找他们说说!”
“别去了,爸。”
我拉住他,“你去了也没用,他们根本不讲理。
说不定还会吵起来,不值得。”
“那也不能就这么被他们欺负啊!”
爸气呼呼地说。
“我知道。”
我叹了口气,“但现在不是硬碰硬的时候。
等过段时间,他们觉得没啥意思了,可能就不盯了。”
话是这么说,可我心里知道,他们不会轻易放弃的。
小伟的彩礼还没着落,他们肯定还在打我的主意。
这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被人盯着的滋味太难受了,像坐牢一样。
我必须想办法离开这个村子,不然迟早会被他们逼疯。
我想起柱子哥说的话,他在镇上的砖厂干活,说可以帮我在镇上找份工作。
也许,我真的该离开这里,去镇上打工。
可我走了,爸和妈咋办?他们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被二伯他们盯着,会不会受欺负?
我又犹豫了。
正想着,窗台传来轻轻的响动。
我心里一动,走到窗边,“春燕?”
“玲子姐,是我。”
春燕的声音压得很低,“我刚才听我爸说,二伯和三叔又在商量你的事,说要再找个人家,给你说媒,这次要找个远点的,省得你跑了。”
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他们果然还没死心!
还要把我往外嫁!
“他们没说找啥样的?”
我急着问。
“没听清,就听到说要找个愿意出高价彩礼的。”
春燕说,“玲子姐,你快想想办法吧,他们好像挺急的,说这几天就去托人。”
我浑身冰凉,看来,不能再等了,必须马上走。
“春燕,你能再帮我个忙吗?”
我说。
“你说,玲子姐。”
“你帮我给柱子哥捎个信,说我想跟他去镇上打工,让他想办法来接我,越快越好。”
我急着说,“就说……就说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好,我这就去。”
春燕说,“玲子姐,你放心,我一定把信送到。”
“谢谢你,春燕。”
“别客气,玲子姐。”
春燕的脚步声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我回到床上,心里又急又怕。
二伯他们要再给我说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