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远,“我走了。”
我拿着馒头,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有这样的朋友,就算再难,我也不能放弃。
我把馒头藏起来,打算等晚上饿了再吃。
现在,最重要的是保存体力,等待机会。
白天就这么过去了。
二伯和三叔没来找我,爸和妈也只是进来看看我,没多说什么。
他们大概还在观察我的动静,看我是不是真的“想通了”
。
晚上,我躺在床,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院子里很安静,偶尔能听到守着的人在低声聊天。
我拿出春燕给的馒头,慢慢吃着。
馒头的麦香味很浓,比二伯家的好吃。
吃着吃着,心里又燃起了希望。
春燕一定会想办法的,柱子哥也一定会来救我的。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一阵说话声,好像是二伯和张老栓。
他们怎么晚上还见面?
我悄悄走到窗边,透过那条小缝往外看。
院子门没开,他们应该是在门外说话。
“……老栓,你放心,这事准成。”
二伯的声音传来,“那丫头被饿了几天,又被我教训了一顿,已经老实多了。
后天一早就去接人,保证没问题。”
“那就好,那就好。”
张老栓的声音有点沙哑,听着很陌生,“二兄弟,我那彩礼都准备好了,到时候一手交人,一手交钱。”
“放心,少不了你的事。”
二伯说,“不过,老栓,我可跟你说好了,玲子这丫头性子烈,到了你家,你可得好好待她,别让她受委屈。”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张老栓说,“我会把她当祖宗供着的。
只要她好好跟我过日子,我啥都依她。”
听着他们的对话,我心里一阵恶心。
把我当成货物一样交易,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行了,我也不多说了,你回去吧。
后天一早,我在村口等你。”
二伯说。
“好,好。”
张老栓应着,脚步声渐渐远了。
二伯在门口又站了一会儿,大概是在嘱咐守着的人,然后也走了。
我回到床上,心里又急又怕。
张老栓都准备好了,后天就要来接我了。
春燕能来得及吗?柱子哥能及时赶到吗?
我不敢想下去,只能在心里一遍遍地祈祷。
接下来的一天,过得很慢。
我像坐立不安的,时不时就走到窗边,看看外面有没有动静,听听有没有春燕或者柱子哥的消息。
可一直到天黑,都没有任何消息。
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难道春燕没找到柱子哥?还是她出事了?
晚上,我又拿出剩下的半个馒头,没胃口吃。
心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想春燕是不是被现了,一会儿想柱子哥是不是没来。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窗台又传来了轻轻的响动。
我赶紧跑过去,“春燕?”
“玲子姐,是我。”
春燕的声音带着点疲惫,还有点兴奋,“我找到柱子哥了!
他说明天一早就来救你!”
我心里一下子亮堂起来,像是黑夜里看到了光,“真的?太好了!
春燕,谢谢你!”
“柱子哥听我说了你的事,气得不行,说明天一定带人来。”
春燕说,“他让你再坚持一下,明天一早,他就到。”
“好,我知道了。”
我激动得眼泪都出来了,“春燕,你辛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