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
下午的时候,阿哲去了公司。
我坐在病床上,心里七上八下的,既盼着他能借到钱,又怕他在老板面前为难。
大概四点多的时候,阿哲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信封。
他走到床边,笑着说:“老板人挺好的,知道你生病了,同意再预支我两个月工资,刚好七千块。”
我接过信封,里面是一沓崭新的钞票。
我看着阿哲,眼泪又掉了下来:“阿哲,谢谢你……又让你为难了。”
“跟我还客气什么,”
阿哲帮我擦了擦眼泪,“赶紧把钱给护士送去,别耽误了治疗。”
我点点头,拿着钱去了护士站。
交完费,我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可我也知道,这些钱都是阿哲预支的工资,以后我们的日子会更紧巴。
但至少,我的治疗能继续下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的病情越来越稳定。
医生说,再观察几天,如果指标没问题,就可以出院回家休养了。
我和阿哲都很高兴,盼着能早点出院,回到我们的出租屋。
那天下午,我正在病房里看电视,突然听到走廊里有人在吵架。
我好奇地走到门口,想看看到底生了什么。
没想到,吵架的人竟然是我妈和一个陌生女人。
我赶紧躲到门后,听他们在说什么。
只听那个陌生女人说:“你不是说你儿子下周就提车了吗?怎么现在还没动静?我女儿可等不了,要是你儿子再没车,我们就不同意他们在一起了。”
我妈陪着笑说:“快了快了,下周肯定能提车。
剩下的钱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4s店通知了。”
陌生女人哼了一声:“最好是这样,不然别怪我说话不算数。”
说完,就转身走了。
我妈站在原地,叹了口气,然后拿出手机,不知道在给谁打电话。
我听到她在电话里说:“小明啊,你跟你女朋友说,下周肯定能提车,让她别着急。
钱都准备好了,放心吧。”
听到这里,我浑身冷。
他们果然把剩下的五万块彩礼留着给弟弟提车了,就算我在医院急需用钱,他们也不肯拿出来一点。
原来在他们心里,弟弟的婚事比我的命还重要。
我回到病房,坐在床上,心里特别难受。
阿哲回来的时候,看到我脸色不好,赶紧问我怎么了。
我把刚才看到的和听到的跟他说了,他气得不行:“他们怎么能这样?你都病成这样了,他们还想着给你弟买车!
简直太过分了!”
“我现在总算明白了,”
我苦笑着说,“在他们心里,只有弟弟才是最重要的。
我这个女儿,不过是他们用来帮衬弟弟的工具。”
阿哲坐在床边,抱着我说:“别这么想,你还有我。
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不会让你再受委屈了。”
我靠在他怀里,点了点头。
虽然爸妈对我很冷漠,但幸好我还有阿哲。
有他在,就算全世界都抛弃我,我也不怕。
晚上的时候,我又给我爸打了个电话,想再试试,看看他们能不能回心转意。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来。
我爸的语气很不耐烦:“又有什么事?是不是又要钱?”
“爸,我不是要钱,”
我哽咽着说,“我就是想问问你,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儿?你明知道我在医院急需用钱,却把我的彩礼留着给弟弟买车。
难道我在你心里,还不如一辆车重要吗?”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