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哲也傻了,半天没反应过来。
“医生,慢性肾病很严重吗?能治好吗?”
医生叹了口气:“慢性肾病是慢性病,不能根治,但可以通过治疗控制病情,延缓肾功能恶化。
如果控制得好,不影响正常生活。
但如果控制不好,可能会展成尿毒症,需要透析或者换肾。”
透析?换肾?这些词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
我看着医生,眼泪掉了下来:“医生,我还这么年轻,怎么会得这种病?”
医生说:“这个病的病因很复杂,可能跟遗传、感染、长期劳累、压力大有关。
你最近是不是休息不好,压力很大?这可能是诱因素。”
我点点头,这几天被彩礼和分手的事折腾得,确实没休息好,压力也很大。
阿哲握着我的手,声音有点沙哑:“医生,那现在该怎么治疗?需要花很多钱吗?”
医生说:“先住院治疗一段时间,用药物控制病情,等稳定了再回家吃药调理。
治疗费用的话,要看病情的严重程度,前期住院大概需要几万块,后续长期治疗也需要不少钱。”
几万块?我和阿哲都沉默了。
我们刚工作没几年,手里没多少积蓄,彩礼又被爸妈转走了,现在哪里来的钱治病?
阿哲深吸了一口气,对医生说:“医生,麻烦您先给她治疗,费用我们会想办法的。”
医生点点头,转身走了。
病房里只剩下我和阿哲,空气很沉重。
我看着阿哲,心里特别愧疚:“阿哲,对不起,又给你添麻烦了。
我这个病要花很多钱,你要是觉得压力大,我们……”
“别胡说!”
阿哲打断我,眼睛红红的,“我说过,我们要一起面对。
钱的事我来想办法,你好好治病就行。
别想那么多,有我呢。”
我扑进他怀里,哭着说:“阿哲,谢谢你……”
阿哲抱着我,轻轻拍着我的背:“傻瓜,跟我还客气什么。
你好好治病,等你好了,我们还要一起买房,一起过日子呢。”
那天下午,阿哲就开始给朋友打电话借钱。
他打了一个又一个电话,有的朋友说手里没钱,有的朋友说要考虑一下。
看着他焦急的样子,我心里特别难受。
如果彩礼没被爸妈转走,我们现在也不会这么为难。
晚上的时候,阿哲终于借到了两万块。
他拿着钱,去给我交了住院费。
回来的时候,他脸上带着疲惫,却还是笑着对我说:“钱凑到一部分了,你放心治病。”
我看着他,眼泪又掉了下来。
我知道,这两万块是他拉下脸跟朋友借的,以后还要慢慢还。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爸妈转走了我们的彩礼。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我想起了爸妈,不知道他们知道我生病的消息后,会不会来看我,会不会把彩礼还给我。
我犹豫了很久,还是拿起手机,给我妈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来。
我妈不耐烦地问:“什么事?是不是想通了,要跟阿哲分手?”
听到这话,我心里一阵凉。
我哽咽着说:“妈,我生病了,在医院住院,需要钱治病。
你能不能把彩礼还给我,帮我交一下住院费?”
我妈愣了一下,然后语气很冷淡:“你生病了?什么病?要多少钱?”
“是慢性肾病,需要长期治疗,现在住院就要几万块。
妈,那十万块彩礼是我的救命钱,你能不能先还给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