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从手术室出来后，一直在昏睡。
我坐在病床边，握着她的小手，感觉她的体温慢慢降了下来。
护士过来量了几次体温，说情况很稳定，让我别太担心。
丈夫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眼睛红红的，看起来也累坏了。
我跟他说，你先去楼下买点吃的吧，你也一天没吃东西了。
丈夫摇摇头，说我不饿，我在这儿陪着孩子。
我知道他心里也不好受，就没再劝他。
大概下午四点多，女儿醒了过来。
她看见我，小声说，妈妈，我渴。
我赶紧倒了点温水，用勺子喂她喝。
女儿喝了几口，又说，妈妈，我疼。
我摸了摸她的头，说没事的，刚做完手术，过几天就不疼了。
这时候，丈夫的手机响了，是婆婆打来的。
丈夫接起电话，说妈，孩子手术做完了，很成功。
电话那头传来婆婆的声音，成功就好，花了多少钱啊？丈夫说，交了十万押金，后续可能还要花钱。
婆婆说，怎么花这么多？早知道当初让你们给孩子买保险了。
我在旁边听见婆婆的话，心里有点不舒服。
之前我跟丈夫说要给孩子买保险，婆婆说浪费钱，说孩子身体好，不用买。
现在出了事，她又说这话。
但我没说什么，毕竟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
丈夫挂了电话，跟我说，妈问什么时候能去看孩子。
我跟他说，等孩子好点再说吧，现在孩子还很虚弱。
丈夫点点头，说行。
到了晚上，我让丈夫先回家休息，我在医院陪着孩子。
丈夫说，我还是在这儿吧，两个人换着来。
我跟他说，你明天还要去办卖车的后续手续，得好好休息。
丈夫想了想，说那我明天一早过来换你。
丈夫走后，病房里就剩下我和女儿。
女儿睡一会儿醒一会儿，醒了就喊妈妈。
我一直陪着她，不敢合眼。
到了后半夜，女儿睡得沉了，我才趴在床边眯了一会儿。
第二天早上，丈夫提着早餐过来了。
他跟我说，车的手续都办好了，钱也到账了。
我跟他说，那就好，咱们先把欠别人的钱还了，剩下的留着给孩子治病。
丈夫点点头，说嗯。
我们正吃着早餐，婆婆突然来了。
她手里拎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几个苹果和香蕉。
她走进病房，看了看女儿，说孩子怎么样了？我跟她说，挺好的，就是还有点疼。
婆婆走到病床边，摸了摸女儿的手，说宝贝，奶奶来看你了。
女儿没说话，只是往我身边靠了靠。
我知道女儿平时跟婆婆不亲，婆婆很少来看她，来了也只是逗几句就走。
婆婆坐了一会儿，跟我说，我昨天听你爸说，你们跟你爸妈借了五万块？我点点头，说是的，当时凑不够钱，就跟我爸妈借了。
婆婆说，借的钱以后要还啊，你爸妈赚钱也不容易。
我跟她说，我知道，等我们有钱了就还。
我看婆婆心情还不错，就想跟她提借钱的事。
毕竟我们现在欠了不少钱，后续治疗还要花钱。
我跟婆婆说，妈，我们现在手里的钱也不多了，后续治疗可能还要花钱，你能不能先借我们点钱？等我们以后有钱了马上还你。
婆婆一听我要借钱，脸色一下子变了。
她说，我不是跟你们说了吗？我的钱是养老钱，不能动。
我以后老了，生病怎么办？你们不能总想着靠我啊。
我跟她说，妈，我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