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还得出声让他们小一点声。
结果我儿子还说:“妈妈,楼上的声音更大好吗?你还害怕我们吵着他们,分明是他们吵着我们。”
正好这个时候楼上有麻将的声音在响。
他说:“你听你听,这声音多大呀”
还有点小委屈的音腔在里头。
罢了罢了。
我也随着他们去了。
后来也不知怎么的,我和王浩的话题回到吃饭中途那个电话上。
我问他:“你在外面站这么久,你们两个都说的是什么呀?不冷吗?”
王浩说:“就简单聊了聊。”
“你是不是说关于回贵阳继续治疗的事儿?”
他斜眸扫我一眼。
故作惊讶:“你是神仙?有洞视眼儿吗?还是有千里耳?隔着窗户都能听得到。”
我努努嘴。
笑着环着他腰,说:“你别管,反正我就是知道。
你就说我说的对不对吧?”
“嗯。”
他剥了一个橘子,给我递了一瓣到嘴边。
我用手拿着慢慢咬,问他:“你这瓣橘子是打算堵住我的嘴的意思吗?”
他嘶了一声。
顺着我的话问:“那能起效果吗?”
我白他一眼。
“当然不能。”
我一口把剩下的橘子吃完,拍拍手,被他嫌弃看了一眼,紧接着他抽纸巾递给我。
我干脆老太爷似的把手递给他,两人目光一对,我暗示他给我擦手,他无奈瞅我一眼,低头帮我仔细擦干净。
“小样!”
我说。
“嗯,你现在是家里最大的,我最小。”
“诶行吧,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只好胜任了。
没怨言吧?”
“没。”
我俩又重新抱一块。
喝了一会儿王浩才说:“她应该不回来了。”
这是指李小霞。
尽管之前就已经猜到,但这个答案还是让我心头下意识一跳。
有一种说出来的感觉。
或许,是因为对命运的感知、对生活的感悟吧。
我把王浩搂得更紧了一些。
“那你怎么想的?”
她想看的是我和王浩有个孩子。
现在这种好消息告诉她,但她依旧选择留在老家不回来。
这实在是……情理之中,或许也是意料之内吧。
“我想让她去遵医。
在医院好一点儿,可以减少痛苦。”
王浩揉了揉我的肩膀,说:“其实她在医院并没有多大作用,用的那些药多半也是止痛药。
主要是止疼,这样相对舒服一点儿。”
“嗯那她的意思呢?答应了吗?”
王浩摇头。
“拒绝了?”
“差不多,她说考虑一下,考虑多半就是不去了。”
我心里叹一口气。
我和王浩想法一致。
都到这一步了,多几个月少几个月也就无所谓了。
反正都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人舒服一点儿就行。
李小霞却坚持己见。
她也有她的考量。
或许,她早就想这么做,只是在等着过年这个节骨眼开口。
然后顺利回老家。
在她那个角度,回家那一刻就已经相当于对我们做了告别……
我又问:“那可不可以有自己用的药物?可以在家里就能用,就能缓解痛苦的?”
“一般都是注射剂或输液才有这效果,药,对普通人来说还行,给重病者没多大意义。”
“可以请镇上的医生帮忙输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