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的博白仔低声呵斥道:“博白仔!把你那‘土雷’收起来!同你讲过几多次,唔好成日带住呢啲嘢出街!(跟你讲过多少次,不要老是带着这些东西出门!)万一走火炸到自己人点算?(万一走火炸到自己人怎么办!)”
博白仔嬉皮笑脸:“大佬,这玩意儿要用雷管才能引爆的,放心啦!”
暴龙无奈地撇撇嘴,没再说什么,随手从凌乱的桌上拿起两瓶未开封的啤酒,用牙齿利落地咬开瓶盖,递了一瓶给我,自己拿起另一瓶。我们碰了一下瓶颈,仰头灌了几口冰凉的啤酒。
“阿辰,跟老板打过招呼了?”暴龙抹了把嘴,低声问。
我点点头:“嗯,放心。他应该已经跟龙坑分局这边打过招呼了。”
我们在包厢里坐了大约二十分钟,终于包厢门被推开,一个穿着制服、面色严肃的中年警察带着白毛走了进来。
中年警察锐利的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我身上,语气公事公办:“你是张辰吧?我是龙坑分局的夏东海。让你的人都先出去,在外面等着。”
我看向暴龙,点了点头。暴龙会意,一挥手:“兄弟们,我们先出去透透气,让阿辰跟他们谈。”
等暴龙带着所有人都退出包厢,门被关上后,房间里只剩下我、夏东海和白毛三人。
夏东海这才开口,语气缓和了一些,:“张辰,今晚这事闹得可不小。万局跟我打过招呼了,他的意思是,这件事到此为止,别再继续发酵了。你们双方自己谈谈,看看怎么解决。”
我转向一脸倨傲的白毛,平静地问:“你想怎么谈?”
白毛这时才仔细打量我,似乎觉得有些眼熟,眯着眼看了半晌,突然嗤笑一声:“原来是你这小子!几年没见,皮痒了是吧?是不是觉得翅膀硬了,敢来东太撒野?信不信我……”
我毫不客气地打断他,语气冰冷:“不信!”
白毛被噎了一下,怒气上涌,指着包厢里的惨状:“你他妈敢砸我的场子!还打伤我这么多人!这事没完!”
我冷笑一声,:“就你这破包厢,摔了几个杯子就要我赔两百万?你怎么不去抢?!”
“我的人也被你打伤了,精神损失费、医疗费、误工费,加起来问你要三百万,不过分吧?”
“你他妈放屁!”白毛气得脸色发白,“四年前在派出所就该整死你!这次没得谈!我们老板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他说着,当着我面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语气立刻变得恭敬甚至谄媚:“喂?老板,是我。对,东太这边有人砸场子,闹得很大……嗯,就是前几年刘新那个下线,后来赔了您两亿的那个扑街仔,张辰!对,是他。万海峰罩着他……嗯,好,好,您亲自跟他说?”
白毛把电话递给我,眼神中带着幸灾乐祸:“我们老板,陈世民先生,让你接电话!”
我接过手机,语气平淡:“喂。”
“我是陈世民。”
我:“哦。陈老板,好久不见。”
陈世民的声音陡然转寒:“张辰,你小子是不是活腻了?别忘了,当初我是怎么把你弄进去的!我想整你,现在照样能整死你!碾死你就像碾死一只蚂蚁!”
我静静地听着,等他发泄完,然后对着手机一字一句地说道:“陈老板,你当然有这个魄力,你家大业大后台硬。我张辰烂命一条,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不过,我劝你在整死我之后,最好赶紧给您全家老小,都买好高额保险,再雇上一队的贴身保镖,二十四小时保护。”
我对着话筒轻轻笑了两声,继续道:“不然……我保证让你死全家,鸡犬不留。我张辰怕死吗?哈哈哈!”
电话那头陷入了一种死寂般的沉默,连呼吸声都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