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什么真心朋友,要不咱俩结拜为兄弟吧?"
我晃着酒杯:"
求之不得。
不过现在"
环顾四周,"
这条件"
"
要啥条件!
"
暴龙抄起一瓶茅台和空碗,拽着我就走,"
兄弟们跟着来给我们做个见证!
"
众人呼啦啦跟着我们穿过长廊。
尽头处有张红木供桌,上面供着尊关公像,香炉里积着厚厚的香灰。
暴龙从桌底摸出把线香,打火机"
啪"
地蹿出火苗。
"
阿辰,跟着我念。
"
他分给我三炷香,扑通跪下。
我们并肩跪在关公像前,香烟袅袅升起。
暴龙的声音突然庄重起来:"
关二爷在上,今日我郑源——"
"
我张辰。
"
我跟着念道。
"
在关二爷面前结为异姓兄弟。
"
暴龙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
"
有违此誓,天打雷劈!
"
暴龙拧开茅台,"
咕咚咕咚"
倒满瓷碗。
酒香顿时弥漫开来:"
谁带刀了?"
金志勇和金明哲两兄弟对视一眼,同时从怀里摸出螺丝刀,自从海北码头那一战后,这哥俩似乎对这种武器情有独钟。
暴龙笑骂道:"
去你的!
"
他指着那两把闪着寒光的螺丝刀,"
想捅死我们啊?"
柳山虎默默从作战靴里抽出把匕。
暴龙接过刀又塞回去:"
老柳,我怕疼,你帮我割。
"
说着把头扭向一边。
"
我也是。
"
我伸出手,"
别割太深。
"
柳山虎在我们各自的手指割了一刀,我们指腹同时渗出鲜血。
血珠滴入酒碗,在琥珀色的液体里晕开。
暴龙端起碗豪饮一口递给我,辛辣的酒液混着铁锈味滑过喉咙,烫得胸口疼。
伊万拽了拽李建南的袖子,操着蹩脚的中文问:"
老李,老板他们在搞什么仪式?"
李建南:"
就是"
一个多了个哥哥,一个多了个弟弟。
"
暴龙对我说:"
阿辰我属龙的!
"
"
哥,我属鸡的。
"
我笑着接话,"
你是哥我是弟。
"
"
一龙一凤!
绝配啊!
"
暴龙搂着我的肩膀放声大笑,走!
回去接着喝!
"
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往回走时,隔壁客房的门突然"
咔嗒"
一声开了。
一个睡眼惺忪的中年男人探出头,满脸怒容:"
他妈的!
大半夜吵什么吵?"
他唾沫横飞地骂道,"
什么辣鸡酒店,什么人都往里放"
暴龙连脚步都没停,直接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厚厚一把钞票,"
啪"
地甩在那人脸上。
百元大钞像雪花般散落一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