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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转身指了指监舍的角落,"
今晚开始,你们四个轮流值日,把监舍打扫干净。
"
林小凡小声问:"
虎哥,那……生活方面?……"
阿虎哈哈一笑:"
放心,只要表现好,少不了你们的。
"
我靠在床边,看着这一幕,心里暗笑。
阿虎这套恩威并施的手段,用得越来越熟练了。
方萍送来的书两天后就到了我手上。
林强把包裹递给我时,还特意掂了掂重量:"
你小子倒是爱学习。
"
在图书室的日子比车间舒服多了。
我每天整理书架时,总能现一些有意思的书。
毛选里的《实践论》和《矛盾论》被我翻得起了毛边,卡耐基的书上全是我的批注。
有时候看着看着,我会突然笑出声,书里说的那些人性弱点,在监狱这个小社会里体现得淋漓尽致。
监舍的生活因为我和阿虎的"
投资"
变得滋润起来。
每个月我们俩花的钱,够普通犯人两年的开销。
八号仓天天有宵夜,顿顿有肉,香烟更是从来不缺。
偶尔林强还会偷偷给我们带瓶白酒,当然,价格是外面的十倍。
其他人为了能继续过这种日子,把我们的活都抢着干了。
叠被子、洗衣服、打扫卫生,根本不用我们动手。
我和阿虎的地位就这样牢牢立住了。
伊万靠着那一身腱子肉,在监舍里也没人敢惹。
但其他人就没这么太平了。
北棒两兄弟金志勇和金明哲,还有那个退役军人李建南,三天两头就找两只脚盆鸡的麻烦。
"
八嘎!
"
其中一只脚盆鸡被按在地上时还在骂,"
你们这些北棒猪!
"
金志勇一拳砸在他脸上:"
再说一遍?"
"
行了,"
我坐在床上翻着书,"
别打脸,明天还要出工。
"
阿虎叼着烟,笑眯眯地看着他们扭打:"
打,使劲打,只要别闹出人命就行。
"
两只脚盆鸡每次都输,但下次还敢还手。
这种时候我和阿虎从来不管,有些仇恨,不是几句话就能化解的。
就像金志勇说的:"
我太爷爷就死在脚盆鸡手里,现在不打他们打谁?"
我常常一边抽烟一边重读毛选。
书里说"
枪杆子里出政权"
,在这个小世界里,何尝不是"
钞票里出地位"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过了大半年。
2oo1年1月,过年前的最后一个探监日,陈灵来看我。
她坐在我对面,眼睛红红的,显然来之前哭过。
我笑了笑,伸手碰了碰她的脸:“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
陈灵擦了擦眼泪,挤出一个笑容:“阿辰,你变壮了。”
我点点头:“天天锻炼,还长高了。”
她吸了吸鼻子,说起正事:“今年的香港彩生意做得不错,萍姐拿你的钱做了些股票投资,收益也很好。”
她顿了顿,“你之前留给我们的钱,不仅没少,还多了不少。”
我满意地点头:“那就好。”
陈灵犹豫了一下,又说:“过两天,我要跟大姐一起回老家过年。”
我沉默片刻,叮嘱她:“别让我爸妈知道我在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