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岁还在赌,中间上岸过多少次他们自己也数不清了,还是接着赌,因为他们不甘心,他们心中有瘾。
"
老王拍了拍我的肩膀,粗糙的手掌硌得我生疼。
"
输了多少?"
他眯着眼问我,嘴里还叼着半截烟。
我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
在你这赚的钱,除了给我姐一千,其他的全输了。
"
老王"
噗嗤"
笑出声,烟灰掉在地上:"
输一千多块而已,看开点。
"
他吐了个烟圈,"
以后还赌不赌了?"
"
我再也不赌了。
"
我抬起头,一字一顿地说。
老王没说话,从裤兜里摸出五张百元大钞,塞进我手里:"
要学会放下。
"
他掸了掸烟灰,"
等这两个月我新店搞好,我这个店就交给你了。
"
我捏着那五百块钱,老王又补充道:"
老实点。
"
鼻头突然一酸,我使劲眨了眨眼:"
王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
大家都是身在异乡。
"
你走进来我店里喝茶,我们相识,这就是缘份。
"
你小子跟我年轻时一个德行,你这么年轻,在这边,如果我不帮你,就没人帮你了。
"
"
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
他吐着烟圈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老王挥了挥手,:"
行了,回去吧,别让你姐担心。
"
我转身往出租屋走,午后的阳光把影子拉得很长。
身后突然传来老王的喊声:
"
阿辰!
"
我回头,看见他站在士多店门口,手里还捏着那根烧到过滤嘴的烟。
"
记住,"
老王的声音混着街上嘈杂的喇叭声传来,"
人可以烂赌一阵子,但是不能烂赌一辈子。
"
这句话像记闷锤,重重砸在心上。
回到出租屋,大姐已经做好了饭,我像往常一样坐在桌前吃饭,筷子扒拉着碗里的米饭,刻意避开大姐和李娜的目光。
大姐夹了块红烧肉给我,突然放下筷子,擦了擦嘴:"
我待会儿去夜市逛逛,你们俩自己安排。
"
她冲李娜使了个眼色,拎起包就出了门。
屋里只剩下我和李娜。
沉默了一会儿,她站起身:"
出去走走吧。
"
夜晚的街道还算凉爽,路灯把我们的影子拉长又缩短。
李娜走在我旁边,忽然开口:"
你这两天还去玩老虎机了?"
我脚步一顿,喉咙紧:"
嗯。
"
"
输了多少?"
"
输光了。
"
我老实回答。
李娜没说话,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我停下脚步,转向她:"
我会改的。
"
她抬头看我,路灯的光映在她眼睛里,亮晶晶的。
"
我会对你负责的,"
我声音有点哑,"
以后不赌了,你看我表现。
"
李娜突然伸手拉住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