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顺着她的力道往后倒,两人一下子滚到了枯草垫上,扭打在了一起。
沈曼枝捶他打他,他就挠她的痒。
沈曼枝哪里想到这费阳耀会使这种小伎俩,本来打算强忍着笑意的。
可那费阳耀挠痒痒的技术倒是出奇的高,她很快就快绷不住了,“你别挠我痒!”
“干嘛不挠?哦,就许你仗着自己是个伤号,白白打我,不许我挠你痒?沈曼枝,你比我无耻多了啊!”
“混蛋,别,别挠,哈,哈哈哈…我不行了……”
很快,沈曼枝也顾不上打他,两手忙着挡住他的手,想要阻止他挠自己痒。
可她咋防得住呢?
于是山洞里霎时间没了之前的沉闷,只剩下快活的打闹声。
沈曼枝毕竟受了伤,体力本就跟不上。
这打闹没持续几分钟,她就累得气喘吁吁,手臂发软,再也没力气揪他,只能瘫躺在草垫上,胸口微微起伏,连说话都带了点喘。
“不…… 不行了,累死我了……”
费少也收了手,侧躺在她旁边,看着她额角沁出的薄汗,皱着眉一脸嫌弃地赶她:
“诶诶诶,赶紧起来,先把湿衣服脱了!这山洞里就这么点干草,你再滚来滚去把草垫弄湿了,待会看你坐哪。”
虽然被费阳耀怼得心里有点气,但经这么一闹,沈曼枝脑子里那些七七八八的杂念倒散了不少。
杂念一去,她才清晰地感觉到湿衣服贴在身上的难受。
布料冰凉,还黏着皮肤,风一吹就透着股寒意,浑身都不自在。
她坐起身,犹豫了一下,还是警惕地瞪了费少一眼,压低声音警告:
“我…… 我要脱衣服了,你不许看!敢偷看我就挖了你的眼睛!”
费少正低头整理被弄乱的草垫,闻言漫不经心地抬了抬眼,“我干嘛不看?你爱脱不脱,反正难受的又不是我。”
沈曼枝本来也没多指望,可哪想到这家伙流氓到底,被他这么一噎,好半晌只能憋出,“你!你变态!”
费少故意拖长语调,半点没把她的话当回事,“嗯嗯,还有吗?岳母大人,你这骂词来来回回的,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沈曼枝被他这副赖皮样子气得牙痒痒,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
“我…… 我要跟小小告状,说你欺负我!”
费少也被她整得哭笑不得,
“你害不害臊啊?
哪有当妈妈的,还把状告到女儿那里去的?
再说了,我只和小小担保你能走能跳,不没让你受伤,其他什么心理健康的我可不管。”
沈曼枝被他这副死皮赖脸的样子堵得没辙,见他低头整理着被弄的草垫,没在看着自己,才迟疑了好一会儿,像是做了极大的决定,咬着牙伸手脱下了上衣。
脱的时候紧张盯着费少,生怕被他看见,很快就把湿漉漉的上衣脱了下来,攥在手里。
可这边她刚把衣服抱在怀里,那边费少人还没抬头,手就伸到了她面前,语气干脆:“拿来。”
“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