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是不是很失望？哈哈哈……”
楚凌旭拿起矮桌上的酒壶，往肚子里灌酒。
“居然是真的！
哈哈哈……居然真的不是她，不是她，哈哈！
不是……”
崔秀丽一副吓得不轻的模样，但她还是抓了一张小毯子披在身上，跪到在楚凌旭身旁。
“王爷，您这是……怎么了？”
她畏缩着身子，连头都不敢抬。
楚凌旭看着瑟瑟抖的人，再次勾起了嘴角。
以为一切都是假的，怎么就不是她呢？她有一千个面孔，他知道的。
可崔少蓉竟是完整之躯，嬷嬷也许会说谎，可他不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属于崔秀丽的种种，崔少蓉都没有，除不掉的伤疤和不可能长全却很完整的身子。
哈哈哈……她竟然是处子！
“害怕本王？”
楚凌旭的目光突然变得温柔。
可崔秀丽还是不敢抬头，只微愣了片刻，轻摇了摇脑袋：“不……不是。”
“本王不能人道，听说了吗？”
楚凌旭眸底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这是他的痛，最无法言语又最不想承认的痛！
崔秀丽唯唯诺诺地直起身子，往空杯子里倒了一点酒。
楚凌旭盯着她，她不说话，不抬头，没远离。
房间里又安静了一会儿，楚凌旭那身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气总算是缓和了些。
“不怕本王？”
他沉声问道。
“不怕。”
崔秀丽抬头看着他，轻摇了摇脑袋，“妾并不知王爷怎么了，可妾以后就是您的人了。”
“您的苦可以让妾来分担，妾只求王爷平安绵长，多福多寿。”
崔秀丽早就死了，即便没有董妃的催眠术，她也不怕。
上天给了她另一个人生，她岂会不珍惜？
崔秀丽，再见！
从此，她就是崔少蓉！
不能人道！
哈哈哈……他竟不能人道！
真好！
她也不是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至少暂时是不需要的。
她的初次怎么可以给这种废人？只配别人给机会，一点都不知道自己去争取，还能活多久？
不能人道，真好！
她可以保存下来，给更值得她去追随的男人。
崔少蓉泪眼汪汪，眼底没有一丝计算，眸光清澈又真诚。
楚凌旭抬手勾起她的下巴，唇角微勾：“这些话，是谁教你的？”
“二嫂教的。”
崔少蓉眨巴了下眼眸，回应道。
“二嫂说多少女子都想嫁入皇室，若能生下皇子，那就是皇室血统了。”
“王爷说您身体不佳的话，妾从未听闻，而且王爷不已经有子嗣了吗？是打战落下病根吗？”
“不是说皇宫里有很多医术高明的太医吗？慢慢治能治好的，定能好起来的。”
“王爷。”
她一瞬不瞬地看了他好一会儿，又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您……真好看！”
还是一样的脸，但楚凌旭看到了不一样的灵魂。
崔少蓉太干净了，又岂是污秽、市侩、重心机的崔秀丽能比拟的？
她的干净由里到外，彻彻底底，一丝污迹都没有。
“好！”
楚凌旭满意地点了点头，“从今往后，你便是本王的蓉侧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