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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白景琦的指导下,一套简易的毒气伤员救治流程迅建立起来。
轻伤员用肥皂水冲洗;中度症状的用小苏打溶液湿敷;最严重的则注射阿托品和吗啡。
没有防护装备,医护人员只能用湿毛巾捂住口鼻,许多人自己也被毒气灼伤了眼睛和呼吸道。
"
团长,您不能再进去了!
"
小翠拉住要往毒区冲的陈征,"
那里太危险!
"
陈征甩开她的手:"
老子的兵还在里面!
"
说罢,用湿布蒙住口鼻,带着一个班的战士冲进了毒雾弥漫的街区。
眼前的景象宛如地狱。
街道上横七竖八躺着中毒的日军和百姓,有些人已经停止了呼吸,另一些则在痛苦中挣扎。
几个八路军战士倒在冲锋的路上,手指还紧扣着扳机,脸上布满水泡。
"
先救活的!
"
陈征命令道,同时弯腰检查一个尚有气息的小战士。
一具"
尸体"
突然动了——是个日军伤兵,他挣扎着抓住陈征的裤脚,用生硬的中文哀求:"
救救"
陈征犹豫了一瞬,还是将他扛了起来:"
妈的,算你走运!
"
整整三个小时,救援工作没有停歇。
当最后一波伤员被送出毒区时,陈征已经精疲力竭,双眼被毒气刺激得通红肿胀,军装也被汗水浸透。
但他顾不上休息,立即赶往临时医院听取汇报。
"
统计出来了,"
赵刚的声音沉重,"
我军中毒官兵六十七人,其中重伤二十八人;百姓中毒二百四十三人,死亡四十六人,大部分是老人和孩子"
"
啪!
"
陈征一拳砸在桌上,茶碗震落在地摔得粉碎:"
畜生!
连自己人都毒!
"
白景琦正在给一个战士换药,闻言叹了口气:"
佐藤是日军中有名的激进派,向来主张玉碎战术。
对他来说,士兵和平民的生命不过是数字罢了。
"
陈征强压怒火:"
白大夫,多亏有你,否则伤亡会更大。
我代表独立团感谢你!
"
白景琦摇摇头:"
医者本分。
倒是贵军的纪律和牺牲精神,令白某敬佩。
"
他犹豫了一下,"
陈团长,若不嫌弃,白某愿留下效力。
"
陈征大喜:"
求之不得!
我们正缺您这样的专业人才!
"
正说着,马千里匆匆进来:"
团长!
总部急电!
"
他递过一张电文,"
日军第8混成旅团已从石家庄出,预计三天内抵达清水!
"
指挥部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赵刚推了推眼镜:"
我们伤亡过半,弹药所剩无几,很难抵挡一个齐装满员的日军旅团"
"
不能硬拼。
"
陈征盯着地图,突然问道,"
白大夫,你了解这种毒气的特性吗?"
白景琦点点头:"
芥子气,持久性毒剂,常温下挥缓慢,可在地面滞留数周。
遇碱分解,高温可加其挥。
"
陈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