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燃烧瓶等现有武器,最大限度地迟滞和打击敌军轻型坦克。
要把关东军当成最好的‘磨刀石’,把我们自己的刀,磨得更快更利!”
前沿的较量:学习与反制
命令迅得到执行。
前沿阵地上,以往那种猛打猛冲的景象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耐心和精细的“猫鼠游戏”
。
高胜寒的侦察兵们,如同幽灵般潜伏在日军阵地周围的密林、石缝和废弃民居中。
他们用缴获的望远镜、甚至自制的前沿观察镜,一丝不苟地记录着日军的动向。
他们现,这支日军的巡逻极其规律,但暗哨设置得非常隐蔽;他们的炮兵反应极快,往往侦察兵刚暴露一个火力点,不到三分钟,炮弹就会精准地砸过来;他们的狙击手喜欢选择视野开阔、且有多个撤退路径的制高点。
同时,侦察团组织的反狙击小组也开始挥作用。
他们由团里最优秀的射手组成,两人一组,携带加装了简易消音器(效果有限,但能降低枪口焰和部分噪音)的步枪,专门猎杀日军的观察哨和落单的狙击手。
这种无声的较量更加残酷,往往一个细微的失误,付出的就是生命的代价。
但几天下来,日军前沿的狙击活动明显受到了抑制,其观察能力下降,为后续行动创造了条件。
在后方,各部队的训练场也面貌一新。
训练内容不再是简单的冲锋和射击,而是增加了大量对抗性演练。
用木头和铁皮制作的“坦克”
模型被推上训练场,战士们练习如何利用弹坑、沟渠接近,如何投掷集束手榴弹破坏履带,如何用燃烧瓶攻击动机舱。
针对日军精准的炮火,部队加强了疏散隐蔽和快构筑防炮工事的训练。
甚至连拼刺训练,也增加了应对日军老兵更凶狠、更刁钻突刺技巧的内容。
王小栓在随营学校也感受到了这种变化。
文化课和理论课依旧重要,但军事课上,教员开始大量引用黑山岭的战例,详细剖析关东军的战术特点,并组织学员们进行沙盘推演,思考如果自己是指挥官,该如何应对。
这种紧密结合实战的教学,让王小栓和同学们受益匪浅,他们开始学会用更加复杂和专业的眼光去看待战争。
挫败感转化为动力
初战的失利,确实带来了短暂的阴霾。
但当战士们看到师部并没有慌乱,而是有条不紊地组织学习、研究和训练;当他们自己在针对性训练中,逐渐找到了克制强敌的方法和信心时,那种挫败感便悄然转化为了更强大的动力。
“妈的,不就是枪法准点、乌龟壳硬点嘛!”
一个在第1团黑山岭战斗中负伤的老兵,伤愈归队后,在训练间隙对围坐的新兵们说道,“咱独立师什么硬骨头没啃过?以前没炮,不也照样打鬼子?现在咱们有了炮,有了火箭筒,还有了文化,更能琢磨出治他们的法子!
下次碰上,非把他们的‘花’给掐了不可!”
新兵们听着,眼中也燃起了斗志。
陈征站在师部的了望台上,用望远镜观察着远处根据地方向热火朝天的训练场景,对身边的李云龙和王树声说道:“看到没有?失败打不垮我们,只会让我们更强大。
我们现在做的,就是要把沼田这块生铁,炼成我们自己的好钢!”
重视对手,从失败中学习,战术上的针对性调整——独立第一师这头受伤的雄狮,正在以一种更加沉稳、更加智慧的方式,舔舐伤口,积蓄力量,准备着与关东军这支“皇军之花”
,进行一场真正意义上的、势均力敌的较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