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加雷斯眼中光华流转,他死死地盯着对方脚下的阵图,面色中浮现出一抹讶异。
明明对方术法攻击中并没有多强的威势,那阵法图案看起来也异常简陋。
可不知为何,自己的能力就像是失效了一般,迟迟无法解析出其中的运转规律。
似乎是短短几根线条间,竟蕴藏有无数玄妙的变化。
阿加雷斯眉头轻皱了一下,便放弃了这种能力层次上的角逐。
毕竟,通晓万物学识的他一向都是如此的冷静理性。
下一秒,只见其手掌抬起间,隐约有些难以察觉的气流随着他的手指一同律动起来。
那气流震荡的极其微弱,明显无法造成任何杀伤,可阿加雷斯就站在那里,自顾自调节着某种频率。
下一刻,休息室的房间突然震荡起来,接连有碎石、沙土抖落,而承载阵图的地面也不知为何轰然碎裂。
作为非战斗倾向的神明,阿加雷斯确实无法创造出足以造成伤害的震动。
可这十分简单的能力在“真理解剖”
的加持下,却能轻易地调节震动频率,使其与其他无生命物体的频率趋同,从而造成破坏力极强的共振,其名——“灾祸调令”
。
一边的姬昌慌忙间又一次驱动阵图,东北方艮山之位亮起,周遭土石扭曲生长,填补地面之后又撑起即将倒塌的墙面。
这一刻,彼此心分两端追逐时间的二位神明竟然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僵持状态。
可两人丝毫没觉着轻松,反而内心无比紧迫,他们都难以接受对方先一步完成行动的结果。
碎裂墙壁的缝隙间,淌过的微风吹起两位神明的衣角,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流去。
终于,还是阿加雷斯先一步忍耐不住。
他明显察觉到“脉”
的裂隙正不断颤抖,如果自己不加拦阻,对方势必会在桥梁建立之前先一步找到生门。
他不再顾及对方的术法径直奔向姬昌,任由汹涌而起的北位坎水缠绕包裹自己,将骨骼挤压的出悲鸣。
然而,就在阿加雷斯的手掌又一次碰触到姬昌之时,他却猛然间愣了一下。
随后,他突然止不住的笑了出来。
忽然,一道东位震雷劈落在阿加雷斯身上,使得他眼鼻流出鲜血,皮肤也是焦糊一片。
但这一刻,阿加雷斯的身心却完全放松了下来。
通过先前两次接触让其得以确定,此刻,那站在自己面前的竟只是一个通晓某种神奇术法的人类。
阿加雷斯不再有半分顾虑,他抬手自长袍中取出一柄黑色短刀。
尽管那威能低弱的术法会给自己带来些伤势,却绝不可能造成致命的威胁。
而对方的人类躯体,坦白来说,就像是琉璃瓷器般脆弱不堪。
那些明显不擅战斗的闪避动作,在“真理解剖”
的观测下更是没有任何意义。
阿加雷斯纯白色瞳孔亮起间,短刀的锋锐已然如庖丁解牛般刺入姬昌脆弱的关节。
随着手腕的轻轻扭动,便瞬间剃断了其两条小臂。
阿加雷斯的唇角露出一丝不屑,硬撑术法之下满是鲜血的面孔也显得无比狰狞。
其手中短刀再次挥动,轻轻插入了姬昌的腰侧。
“何其愚蠢!
这便是无知者的无畏吧!”
阿加雷斯一边低声说着,一边缓慢推动着刀身,享受着对方的恐惧和挣扎。
在刺骨剧痛之下,姬昌的阵图早就难以维持,只能低头亲眼看着自己的身躯一点一点地拦腰断成两段。
阿加雷斯轻轻擦去嘴角的鲜血,低头注视着对方还有一息尚存的半截身躯,轻蔑地说道:“一届凡人之躯……究竟是什么……让你胆敢以身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