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出到门口,接了个小林打过来的电话。
“过些天。”
“遇到了点麻烦,”
“嗯,先交给你们。”
“解决完我就回去。”
江逾白把电话挂断,离开了小屋。
情感这东西本来就神秘,关于苗族情蛊的传言有很多,不过江逾白了解甚少。
以前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和这样的东西扯上关系,便从未在意,现在却不得不在意了。
他去镇子里的藏书馆找了些相关的旧书,又在网上搜寻了解一番。
情蛊的制作和下蛊方式都多种多样,如果江逾白没猜错,谢昭就是把蛊虫下在了那顿饭里。
那时候谢昭明明就很奇怪啊。
江逾白却没有起一点疑心,还想着逗人玩,每次想起江逾白都觉得自己简直是蠢到家了。
蛊是用来防止背叛的。
中蛊的人对下蛊者必须一心一意,死心塌地,如果想着别的异性,蛊虫就会噬咬中蛊者的心脏,让他痛苦不堪。
江逾白当然不会想着别的异性,他不会喜欢任何人。
但他会想着离开。
离开就是背叛,也会遭到反噬。
长久中蛊之人,心智会在矛盾中被摧残,更有甚者变得疯疯癫癫,或许就是之前那个女人的样子。
蛊又分为母蛊和子蛊,母蛊可以操纵子蛊。
而江逾白身上的蛊就是子蛊。
有时候也可以说母蛊和子蛊是同为一体,母蛊痛苦子蛊也会痛苦,母蛊死了子蛊也会死。
可反过来却不会。
江逾白大致把书都看了一遍,网上的资料也查阅的七七八八。
几乎所有的结果都在告诉江逾白,他自己解不了蛊。
他会在谢昭的操纵下低头,喜欢上谢昭,甚至愿意为谢昭付出一切。
江逾白把书合上,还了回去。
已经过了气愤的时刻,此刻江逾白只觉得难受和无力。
江逾白又像个孤魂走到大街上,一直走,一直走,走着走着,已然到了山腰。
他的心里很越来越难受。
只要一想到要离开谢昭心脏就会难受的疼,眼泪都要掉出来。
可谢昭明明是耍了他的人。
江逾白觉得自己就是贱的。
怎么会这么贱。
这些难过明明都不是他的想法。
全都是被操纵的。
可是他还什么都改变不了,情绪无法随自己心意转移变换,不受控制。
他是不是有一天也会变得疯疯癫癫呢?
江逾白不知道。
此前他的人生总是已知的,报仇和死亡二选一。
但现在,他不知道他的未来会怎么样,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江逾白在石头上坐了许久,他不再想其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
什么都不想,心里才能好受一点。
日落西山,江逾白还是回到了谢昭的小木屋。
没办法的,他不想回去也会被操纵着回去的。
江逾白在路边的百货商铺里买了枕头被子,还有毯子,拎那些东西,在房间里找了个离床最远的角落,打地铺。
谢昭躲在门外,看江逾白沉默着做这些事。
天色完全黑了下去。
谢昭做好饭菜,端到桌子上。
然后一个人有些无措地站在桌旁,不知道要怎么和江逾白开口说话。
江逾白干完自己的事,也不和谢昭说话,就把顺手买来的丸子和蜜汁烧鸡打开,放在桌上,坐在桌前离谢昭最远的地方开始吃饭。
谢昭也跟着坐下,低着脑袋默默开始吃饭。
谢昭看见江逾白除了吃丸子和蜜汁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