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只剩下一丝干裂的起皮。
江逾白拿湿棉签给谢昭润了润嘴。
谢昭呼吸轻浅得几乎难以察觉,胸口微弱地起伏着,然后淹没在被子里。
每一次都像是耗尽了全身力气。
谢昭额前的碎被冷汗濡湿,黏在光洁的皮肤上,几缕丝随着他微弱的呼吸轻轻颤动。
江逾白拿干布轻轻地擦干净谢昭额头的汗。
偶尔,谢昭会极轻微地蹙眉,喉间溢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呻吟,像是在梦魇中挣扎,却又迅被更深的疲惫吞噬,重新坠入无边的昏睡里。
谢昭陷入了昏迷。
整个房间都静得可怕。
两个阿姨低着脑袋站在江逾白身后,面面相觑。
江逾白又给谢昭掖了掖被子,忽然站了起来。
“我有没有说过不要让他一个人待着?”
江逾白还着高烧,嗓音很沙哑。
“我不是叫你们好好照顾他吗?”
“你们是不是怎么保证的?”
“为什么会这样?”
“他为什么会一个人出现在湖边!
?”
“你们告诉我怎么会这样——”
江逾白突然停了声音,他用力地捏住紧绷的太阳穴,那种头痛欲裂的感觉折磨得他想死。
两个阿姨捏着手,站在一旁不敢吭声。
江逾白确实是多次强调了要看好谢昭,不要让谢昭乱跑,除了在房间,不要让他一个人待着。
一开始她俩还以为谢昭会是个娇气任性不好相处的主。
没想到谢昭人很好,从不为难她们,也从来没有过激行为,平时乖乖巧巧的。
任谁都会放松警惕。
谁知道他会在这么冷的天去跳湖。
任是江逾白知道现在去质问去责备已经没有作用,可是他实在没办法接受。
没办法接受活生生的谢昭在他眼前坠入湖底,变成这个死气沉沉的样子。
为什么请了经验丰富的人还会这样?
“出去。”
“以后不用来了。”
江逾白死死按住太阳穴,紧闭上眼,又是谢昭坠湖时释然的表情以及自己抓空的手。
门从外面被带上,江逾白深吸一口气,然后又无力地放下。
忽得,他的手被碰了下,江逾白愣了片刻,立刻转身蹲过身。
是谢昭拉住了他的手。
江逾白马上坐到床边,弯下腰凑近谢昭,把人用被子裹紧。
“感觉怎么样?”
“会冷吗——”
谢昭虚弱地闭了闭眼,随后从温热的被窝里抽出一只手,轻轻捂住江逾白的嘴。
江逾白没反应过来,不知所措地眨了眨眼。
然后见谢昭又捂了自己的耳朵。
江逾白明白谢昭是让他不要吵了,他耳朵疼。
之前找不到原因,江逾白就以为谢昭的耳朵疼是装的。
后来夏屿告诉江逾白,谢昭是因为太焦虑太压抑了,由于精神压力导致的耳鸣和耳朵疼。
是因为情绪不好,所以才总是耳朵疼。
江逾白安静下来,谢昭就毫不留情地闭上了眼睛,缩回被窝里。
这让江逾白忽然觉得,刚刚谢昭也不一定是耳朵疼,可能只是不想听他说话而已。
江逾白就这样坐在床上,一直呆呆地坐到天亮。
江逾白开始不去上班,他把工作地点完全搬到了家里,不让谢昭脱离他的视线。
按照夏屿给的建议和办法,江逾白一直都有耐心悉心照料谢昭这棵蔫蔫的小草。
可谢昭的病一直不好。
谢昭总是留给江逾白一个落寞的背影。
和原来的不肯睡觉不同,谢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