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紧不慢走回家。
不,那不是江逾白的家,那是谢昭的家。
但他暂时无法离开那里。
暂时要和谢昭一起经营这个虚伪的、支离破碎的小家。
江逾白粗略地给菜地里的菜浇了水,才进屋吃饭。
谢昭已经吃好饭,吭哧吭哧去浇剩下的那点地。
谢昭浇水温吞吞的,不是大水漫灌式,是一点一点地倒,生怕那点菜会被浇死了一样。
江逾白吃过饭就玩手机。
谢昭好不容易浇完水,收了工具,就很无措地站在门边。
看着江逾白。
江逾白不会理会谢昭的。
谢昭犹豫着,步子悄咪咪往江逾白那儿挪,然后在江逾白旁边坐下。
屁股还没坐热,江逾白立马就换了位置。
谢昭有点不服气,也跟着江逾白挪。
江逾白掀开眼皮,没什么表情地看着谢昭。
“滚。”
谢昭怔住,不动了。
气氛僵持着。
两人可以这样不远不近,不声不响地坐上一整天。
以前江逾白会教谢昭写字认字,会和谢昭一起去山上看风景,一起干各种各样的趣事。
现在不了。
夜幕降临,谢昭洗好澡,在床上安静地躺好。
江逾白洗好澡出来,无意识瞥了眼床上拱起的被团。
随即就关了灯,躺在地铺上准备入睡。
屋里才静了会儿,江逾白耳边就开始有窸窸窣窣的声响。
谢昭探出床,戳了戳江逾白的被子,比划:【我们今晚不那样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