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光了子弹,就挺着刺刀冲上去,和日军绞在一起。
一个年轻的士兵抱着日军军官的腿,张嘴就咬,被军刀刺穿胸膛,却死死不放,直到战友的刺刀捅进日军的后背;霍聿枭带着警卫排冲上去,手里攥着集束手榴弹,往一辆坦克的履带里塞,“轰隆”
一声,坦克停了,可他身边的三个卫士,全被坦克的机枪扫倒,鲜血溅了他一身。
“督军!
左翼三团没了!
李团长殉国了!”
“右翼二营快顶不住了!
两辆坦克夹着他们打!”
坏消息像冰雹般砸来。
防线多处被突破,士兵们各自为战,有的在战壕里和日军肉搏,有的在焦土上奔跑,寻找能打的枪。
霍聿枭攥紧手里的步枪,指节泛白——难道真的守不住了?奉垣的基业,弟兄们的血,就要这么没了?
他眼底闪过一丝决绝,就算战到最后一个人,也绝不退!
就在这时,一阵奇怪的声音传来——
“嗡……嗡……嗡……”
不是炮弹的尖啸,不是机枪的轰鸣,是低沉的、雄浑的引擎声,带着金属的厚重感,从奉军阵地后方传来,越来越近,连大地都跟着轻微震颤。
这声音太特别了,像沉睡的巨兽醒了,带着磅礴的力量,穿透了战场上的枪炮声,钻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交战双方都停了——日军举着军刀,愣住了;奉军士兵握着刺刀,抬头往后方看。
霍聿枭猛地回头!
硝烟后面,初升的朝阳给几个庞然大物镀上了金边——是铁甲战车!
低矮的车身,覆盖着厚厚的灰绿色装甲,阳光下闪着冷光;粗短的炮管架在炮塔上,旁边并列着机枪;下方的履带宽宽的,碾过焦土和废墟,留下深深的印痕,连弹坑都能平稳地跨过去。
为的那辆战车,炮塔侧面,用鲜红的漆写着两个大字——
“龙吟”
!
奉军阵地上瞬间爆出惊天的欢呼!
“是咱们的铁甲车!
是龙吟!”
“龙吟来了!
咱们有救了!”
士兵们忘了疲惫,忘了伤痛,举起手里的枪往天上放,欢呼声响得盖过了枪炮声。
之前低落的士气像被点燃的火药,瞬间炸了,连伤员都挣扎着坐起来,眼里闪着光。
日军那边彻底乱了。
冲在最前面的士兵看着那几辆钢铁巨兽,举着枪不敢动——子弹打在装甲上,只溅起零星的火花,出“叮叮当当”
的脆响,像挠痒痒。
一个日军军官举着军刀喊“冲”
,刚迈出一步,就被“龙吟”
的机枪扫中,身体瞬间被打成筛子。
“龙吟”
战车群没停,缓缓向前推进,炮管慢慢放平,对准了日军的坦克和密集的步兵。
预备团团长林长庚的声音,通过战车简陋的扩音装置传出来,带着沙哑,却充满力量:“少帅!
沈先生让我带话——‘龙吟’初啼,请试锋芒!”
话音刚落,为的“龙吟”
炮口猛地喷出一团火焰!
“轰!
!
!”
炮弹带着尖啸,精准地命中了一辆正在肆虐的日军中型坦克!
炮塔被瞬间掀飞,带着火焰和黑烟砸在地上,车体燃起熊熊大火,里面的日军惨叫着爬出来,刚露头就被机枪扫倒。
其他“龙吟”
也开火了!
炮弹落在日军的坦克群里,落在密集的步兵队列中,每一声爆炸都伴随着日军的惨叫和混乱。
之前不可一世的坦克,在“龙吟”
面前成了活靶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