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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我来瞧瞧昨日这马如何了。”
李煜走向的,正是昨日被喂了河水的那匹驽马。
李望桉自无不可,“喏!”
李煜亲自上手轻轻翻了翻这马的眼皮,又瞧了瞧它的鼻头。
李望桉在一旁紧张地看着。
李煜点了点头,似乎颇为满意。
李望桉忍不住问道:“大人,可是有什么现?”
“你看。”
闻言,李煜指着马的眼睛,向他解释道,“眼眸清澈,不见血丝,此为一。”
他又指了指驽马湿润的鼻头。
“再看它的鼻子,流的是清水而非浊涕,此为二。
病马,鼻涕必是浑浊腥臭的。”
说完,李煜又上手捏了捏驽马颈部的皮肤,松开手,皮肤瞬间弹回。
“最后看这皮肉,弹性十足,毛也无脱落之相,此为三。”
“这三处都无恙,基本可以断定,那河水对牲畜无害。”
检查到这一步,基本能够确定,驽马的身体正常,没有因为饮水出现病变。
如果还想再仔细些,还可以去盯着这匹马的排泄物,去看看色泽或是湿润度。
不过
显然用不着李煜亲自去干这种腌臜事情。
屯卒之中负责赶马的车夫,自然会负责这些杂事。
实际上,就连李煜自己的坐骑,也有家丁们喂养打扫,不用他自己去苦恼。
一番检查行云流水,彰显出的从容与专业,让李望桉看得有些愣。
李煜拍了拍手上的尘土,便作势要从驽马旁走开,“这马出岔子的概率应该不大,你既然有心事,就先守着这些马匹,别让它们受了惊。”
这番话,与其说是命令,不如说是一种体恤和关照。
对李煜的关照之举,李望桉心有愧疚,“这”
他犹豫一瞬,还是应了下来,“喏,谢大人!”
他明白,这是大人给的台阶。
若是拒绝,便是真正的不识抬举,辜负了别人的好意。
人情往来,重要的从来都不是“人情”
。
而是“往来”
二字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