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和小五在撷芳殿才待了半盏茶就起反应，二阿哥又病着，臣妾实在不敢大肆搜查芦花的来源，只得先把他们带到偏殿来。”
白蕊姬轻声解释，海兰是如懿手里的一条疯狗，留着实在太碍事了。更何况明晃晃的把柄就摆在这里，她只需要揭发出来。
“臣妾不知道是谁暗中下手，所以将伺候二阿哥的宫人都暂且拘下了，还得请皇上做主才是。”
“你做得很好，李玉，你去将永琏的屋子好好查一遍，朕倒要看看是谁敢对永琏下手。”
弘历沉着脸吩咐，他对嫡子的重视谁都清楚，所以李玉战战兢兢的带着自己的徒弟去搜查。
永琏的屋子被翻了个底朝天，被褥这样容易被做手脚的东西更是直接被剪开，露出藏在里面的芦花。
“本宫命你们好好照顾永琏，你们就是这么办的差事吗，竟然叫这么危险的东西近他的身。”
富察琅嬅惊怒交加，看向素练和莲心的目光格外不善。就算两人是她的心腹，但只要涉及永琏，她就不得不起疑心。
“皇后娘娘，奴婢对长春宫忠心耿耿，绝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
素练急忙解释，她事事听从富察老夫人，怎么可能对永琏下手。
“回皇上，不仅被褥被做了手脚，奴才发现这布偶里同样有芦花。”
进忠适时站出来回禀，他手上拿着一个颜色鲜艳的布偶。
“这布偶是哪来的，本宫为什么没见过。”
富察琅嬅皱着眉问，永琏用的东西她都看得很严，绝不可能出现这种陌生的布偶。
“回皇后娘娘，这是三阿哥来看望二阿哥时留下的。因为二阿哥时常抱着睡，奴婢便没有收起来。”
莲心悄悄掐紧手心，每次富察琅嬅来撷芳殿她都会把布偶藏起来，所以一直没被发现。
只是她没想到四阿哥和五阿哥接触芦花会风疹，将这撷芳殿的秘密暴露了出来，没有给她销毁证据的时间。
“纯嫔。”
弘历眯起眼睛，不由自主的转动手指上的扳指。
“二阿哥已经吸进去了一些，若是没人发现，怕是撑不过今夜。日夜接触着芦花，难怪二阿哥一直不见好转。”
“只是经此一遭，二阿哥越发体弱，日后绝不能再有半点劳累。若再诱发哮症，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没用。”
齐汝也将自己诊出的脉象说出来。
“都怪臣妾疏忽，险些叫永琏赔上性命。”
富察琅嬅眼前一黑，努力保持着清醒。
弘历也很痛心，他听得出齐汝的意思，日后永琏只能当一个富贵闲人，再也没有继承大统的可能。
“查，给朕查到底。”
永琏资质很好，弘历对他寄予厚望，眼下一切都毁了，他怎么能不生气。
“到底是近身伺候的宫人不尽心，不如就从她们屋里查起。能悄无声息做出这种事来，也只有皇后娘娘信任之人才有机会。”
白蕊姬捂了捂鼻子。
“李玉，去吧。若是查不出来，你这个御前总管也别做了。”
弘历向后靠，眸色沉沉。
李玉面色严肃，他好不容易才爬到这个位置，当然不能轻易丢掉，带着人就下去搜查。
莲心心里不断下沉，她本想将换掉的被褥销毁，但是东西太大搬不走。
再加上永琏病重，撷芳殿备受关注，所以她就暂时将原先的被褥藏在了自己的屋子里，打算等永琏过身再烧毁。
两床一模一样的被褥谁都看得出有问题，但最令人没想到的是素练屋里同样搜出来芦花，还有满满一荷包的白银，几盒品相极好的高丽参。
“好一个忠心耿耿，忠心到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