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恐怖低气压。
“……夫人无恙,只是轻微擦伤……陈特助和一名保镖受伤,已送医……肇事车辆已被拦截,司机当场控制……”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一丝惊魂未定的颤抖。
纪靳修没有说话,直接切断了视频会议,猛地站起身。
他那双深邃的眼眸此刻黑得吓人,里面翻涌着毁天灭地的风暴。
他抓起外套,一边大步向外走,一边拨通了另一个号码,声音冷得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
“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我要知道是谁指使的。
现在,立刻。”
洛梨被紧急送回了别墅,家庭医生早已等候在此。
除了手肘和膝盖的擦伤和淤青,以及受到巨大惊吓外,她确实没有受到更严重的伤害。
纪靳修几乎是和救护车同时赶到家的。
他冲进卧室,看到洛梨脸色苍白地靠在床上,医生正在为她处理伤口。
他几步走到床边,一把将她紧紧搂进怀里,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碎。
他的身体,带着一丝几不可查的颤抖。
“靳修……”
洛梨感受到他剧烈的心跳和那几乎失控的力道,原本强撑的坚强瞬间瓦解,委屈和后怕涌上心头,眼泪无声地滑落。
纪靳修没有说话,只是更紧地抱着她,下颌抵着她的顶,一遍遍地、低哑地重复:“没事了……没事了……”
他不敢想象,如果陈默反应再慢一秒,如果那辆车撞实了……他会失去什么。
那种几乎要将他吞噬的恐惧和后怕,比任何商业对手的威胁都要可怕千倍万倍!
孩子们被张姨安抚在别的房间,但显然也受到了惊吓。
当晚,纪靳修没有再去书房,他一直守着洛梨,抱着她,直到她因为精神和身体的双重疲惫而沉沉睡去。
而他,则睁着眼睛,看着怀中女人恬静的睡颜,眼底是一片冰冷彻骨的杀意。
这一次,不再是商业上的博弈,而是你死我活的战争。
接下来的几天,纪靳修展现出了他雷霆万钧的手段。
肇事司机很快开口,指认了中间人,顺着这条线,陈默那边迅锁定了海外那个空壳基金在国内的几个关键联络人。
纪靳修没有通过常规的法律途径,而是动用了某些更深层的力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几个联络人连同他们的据点连根拔起,挖出了大量指向最终幕后黑手的证据。
与此同时,纪氏集团对外宣布,断绝与几家有嫌疑关联的企业一切合作,并在资本市场展开了精准狙击,让对方损失惨重。
整个行动快、准、狠,如同一场沉默的风暴,在普通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已经将潜在的威胁清扫了大半。
虽然最终的幕后主使依旧隐藏在更深的迷雾之后,但纪靳修用这次血腥凌厉的反击,明确地传递了一个信息——动他纪靳修的人,就要有承受他滔天怒火的觉悟。
洛梨的伤势不重,很快好转。
这次惊魂事件,虽然让她心有余悸,但也让她更加深刻地感受到了纪靳修那沉默却如山岳般厚重的爱意与守护。
他或许不善言辞,但他的行动,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更具力量。
一周后的傍晚,纪靳修抱着曦玥,洛梨牵着等等和念曦,一家人在花园里散步。
夕阳的余晖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妈妈,还疼吗?”
念曦小声问,看着洛梨已经结痂的手肘。
“不疼了。”
洛梨温柔地摸摸女儿的头。
等等握紧了小拳头:“爸爸说了,坏人都被打跑了!”
纪靳修闻言,低头看了看儿子,又看向洛梨,目光交汇间,是无需言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