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为了满满的、几乎要溢出来的幸福感。
这个男人的爱,总是这样,直接、霸道,却又细致入微到令人指。
就在这种忙碌而温馨的“筑巢”
日子里,一位不之客的到访,打破了这片宁静。
来的是纪老夫人。
老夫人的到来毫无预兆,当管家通报时,洛梨正在婴儿房里整理念曦新做的一批小玩偶,纪靳修则在书房开一个简短的跨国会议。
洛梨的心下意识地紧了一下。
自从上次纪老夫人单独召见她,态度有所松动后,双方一直维持着一种客气而疏离的关系。
老夫人没有再明确表示反对,但也未曾表现出过多的亲近。
她突然来访,是为了什么?
她深吸一口气,抚了抚肚子,尽量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在张姨的搀扶下,慢慢走下楼。
纪老夫人已经端坐在客厅的主位上,她穿着一身深紫色的中式套装,头梳得一丝不苟,手持沉香木拐杖,威严依旧。
她看到洛梨笨拙地下楼,目光在她高耸的腹部停留了一瞬,眼神复杂难辨。
“祖母。”
洛梨走到客厅,礼貌地打招呼,声音尽量保持平稳。
纪老夫人微微颔,算是回应,语气不冷不热:“月份不小了,看着倒还精神。”
“托您的福,一切都好。”
洛梨在她对面的沙坐下,腰后立刻被张姨体贴地塞了一个软垫。
这时,书房的的门开了,纪靳修显然接到了管家的通知,结束了会议走了出来。
他看到客厅里的祖母,脸上并无意外,只是眸色深沉了些许。
“祖母。”
他走到洛梨身边,自然地坐下,手臂看似随意地搭在洛梨身后的沙靠背上,形成了一个保护性的姿态。
纪老夫人将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不动声色地呷了一口管家奉上的茶,缓缓开口:“我过来看看。
听说你们把家里折腾得够呛?”
她的目光扫过客厅里新换的浅色地毯,语气听不出喜怒。
洛梨心里一咯噔,下意识地看向纪靳修。
纪靳修面色不变,语气平淡:“做一些必要的调整,为了孩子。”
“孩子……”
纪老夫人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目光再次落在洛梨的肚子上,那目光带着审视,带着一种历经世事的锐利,让洛梨感到些许不自在。
“几个月了?”
“快八个月了,祖母。”
洛梨轻声回答。
“嗯。”
老夫人放下茶杯,声音不大,却在安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清晰,“既然快八个月了,有些事,也该定下来了。”
洛梨和纪靳修都看向她,等待她的下文。
纪老夫人的目光变得严肃起来:“我们纪家的孩子,身份尊贵,血脉不容有失。
生产是大事,不能有任何闪失。
我已经联系好了瑞士那边最顶级的私立医院和医疗团队,环境、技术都是世界一流。
我的意思,洛梨提前过去待产,确保万无一失。”
去瑞士待产?!
洛梨愣住了,完全没料到老夫人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她下意识地抓紧了身旁纪靳修的手臂。
纪靳修的眉头瞬间蹙起,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不行。”
客厅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
纪老夫人似乎料到他会反对,并不动怒,只是眼神更厉了几分:“靳修,这不是任性的时候!
这是为了孩子,也是为了纪家的声誉!
国内的环境,终究不够稳妥。
去瑞士,是对孩子最好的保障!”
“哪里都不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