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们……能看到吗?”
洛梨心里也有些没底,但她还是笑着安慰孩子们:“极光女神很害羞的,我们要有耐心。
也许,她就在下一个夜晚,给我们最大的惊喜呢?”
话虽如此,在又一个天空云层厚重的夜晚,洛梨穿着厚厚的防寒服,坐在别墅露台的躺椅上,望着被云层遮盖得严严实实的、连星星都看不到的天空,也不禁有些气馁。
她嘟着嘴,对着身边同样穿着防寒服、却依旧坐姿挺拔、仿佛在参加什么重要会议的纪靳修抱怨:
“是不是我们诚意不够啊?还是冰岛不欢迎我们?”
她开始天马行空地找原因,“难道是因为我昨天在博物馆不小心摸了一下那个海盗船模型?还是因为等等在雪地里扔了雪球?”
她越说越离谱,最后甚至迁怒到纪靳修身上,用带着厚手套的手戳了戳他硬邦邦的胳膊,“都怪你!
气场太强,把极光吓跑了!”
纪靳修任由她“胡搅蛮缠”
,目光依旧落在漆黑的夜空,语气听不出情绪:“概率问题。”
“我不管!”
洛梨开始耍无赖,“我就要看极光!
纪靳修,你想想办法!
你不是无所不能的吗?”
她扯着他的袖子,像个要不到糖吃的小孩,“你能不能给极光管理局打个电话,让他们今晚加个班?”
这简直是异想天开。
纪靳修终于转过头,在黑暗中,借着别墅里透出的微弱灯光,看着她被防寒帽包裹着、只露出一双写满“我不管我就要”
的眼睛,沉默了片刻,忽然站起身。
“回去睡觉。”
他命令道。
“啊?”
洛梨愣住了,“不等了吗?”
“不等了。”
纪靳修语气笃定,伸手将她从躺椅上拉起来,“明天再看。”
洛梨被他半强制地带回温暖的室内,心里那点期待和“作”
劲,像被戳破的气球,瘪了下去。
她怏怏地去洗漱,躺在床上,还在嘀咕:“什么嘛……一点耐心都没有……”
纪靳修没理会她的抱怨,只是在她身边躺下,将她揽入怀中,声音低沉:“睡觉。”
许是连日奔波确实累了,又或许是他的怀抱太过安稳,洛梨带着一丝不甘和失望,很快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洛梨在睡梦中,感觉到有人在轻轻推她。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纪靳修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洛梨,起来。”
“干嘛……”
她睡意正浓,不满地嘟囔,往他怀里钻了钻,想避开打扰。
“看窗外。”
纪靳修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清醒。
洛梨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皮,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巨大的落地窗。
下一刻,她所有的睡意瞬间烟消云散,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咒般,僵在了原地。
窗外,原本漆黑的夜空,此刻正上演着一场无法用言语形容的视觉盛宴。
巨大的、如同透明绸缎般的绿色光带,横亘在整个天幕之上,缓缓流动,变幻着形状。
那绿色,不是颜料盘上任何一种固定的色彩,而是活的,有生命的,从浅淡的玉白,到深邃的祖母绿,层层叠叠,如梦似幻。
它时而如瀑布倾泻,时而如轻纱曼舞,时而如巨大的漩涡,将整片星空都吸纳其中,散出一种神秘而圣洁的光芒。
光芒映照在下方覆盖着白雪的山丘和结冰的湖面上,天地间仿佛只剩下这流动的、震撼人心的绿。
洛梨张大了嘴巴,呼吸都几乎停滞。
她从未想过,亲眼所见的极光,竟比任何图片和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