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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等什么?洛梨坐在床边,心里开始打鼓。
难道是她“作”
过头了,把他气走了?还是他要去拿什么“家法”
?
就在她胡思乱想、甚至开始有点后悔的时候,纪靳修回来了。
他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还有一小碟……洗干净的、水灵灵的草莓?以及一个……插着电的、看起来就很专业的眼部按摩仪?
他把托盘放在床头柜上,先将温热的牛奶递到她手里,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喝了。”
然后,他拿起那个眼部按摩仪,调试了一下温度和震动模式,不由分说地戴在了洛梨的眼睛上。
微热的触感和轻柔的震动瞬间包裹住酸胀的眼周,舒服得洛梨差点哼出声。
最后,他拿起一颗最大最红的草莓,递到洛梨因为戴着按摩仪而微微张开的嘴边。
洛梨下意识地咬了一口,清甜的汁水瞬间在口腔中蔓延开来,中和了熬夜带来的苦涩。
她戴着按摩仪,眼前一片黑暗,只能感受到眼部舒适的按摩,嘴里是甜美的草莓,手里捧着温热的牛奶。
所有她“作”
出来的诉求——头疼(眼部按摩仪)、没人管(他现在不是在管吗?)、需要安慰(牛奶和草莓)——都被他以一种出她预期的方式,精准且高效地满足了。
这……这让她还怎么“作”
下去?
她闷闷地喝着牛奶,嚼着草莓,感受着眼部的放松,心里那点酸溜溜的委屈,早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带着纪靳修式风格的甜蜜给冲散了,甚至泛起了一丝真实的、因为被如此细致呵护而产生的感动。
等她喝完牛奶,吃完草莓,按摩仪也刚好结束工作。
纪靳修帮她取下仪器,看着她重新恢复清亮、却带着点懵然的眼睛,这才开口,语气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揶揄:“还猝死吗?”
洛梨脸一红,嘴硬道:“……暂时,缓解了一下下。”
纪靳修没再说什么,只是伸手,将她揽进怀里,让她靠在自己胸前,然后重新关掉了灯。
黑暗中,他温热的大手准确无误地覆上她依旧有些僵硬的肩膀,不轻不重地揉按起来。
他的动作并不温柔,甚至带着点军人般的利落和力道,却奇异地有效,酸胀的肌肉在那充满力量的按压下渐渐松弛。
洛梨舒服地窝在他怀里,像只终于被顺毛成功的猫咪,出了满足的喟叹。
她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觉得自己之前那些幼稚的“作”
,简直就是在……自取其辱。
他根本不用说什么甜言蜜语,只用行动,就能把她所有的小情绪都稳稳接住,然后化解于无形。
“纪靳修,”
她在他怀里蹭了蹭,声音闷闷的,“你有时候……真的很讨厌。”
明明是在抱怨,语气却软得像是在撒娇。
纪靳修按揉的动作未停,低低地“嗯”
了一声,算是回应。
“但是……”
洛梨抬起头,在黑暗中精准地找到了他的唇,印上一个带着草莓甜香的吻,“我好像……更爱你了。”
纪靳修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随即,他收紧了手臂,加深了这个吻。
不同于她刚才那个蜻蜓点水般的吻,这个吻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和深入,仿佛要将她刚才所有的“作”
和此刻的甜蜜,都一并吞噬殆尽。
一吻结束,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
“睡觉。”
纪靳修的声音沙哑,带着命令的口吻,却将她圈得更紧。
洛梨终于心满意足,所有疲惫和情绪都被安抚妥帖。
她乖乖闭上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