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戏服的衣袖。
他凭什么?凭什么干涉她的工作?就因为她刚才和顾衍之多说了两句话,笑了一下?
一种混合着屈辱和叛逆的情绪,悄悄压过了恐惧。
顾衍之微微蹙了下眉,似乎想说什么,但看了看纪靳修那冷硬的侧脸和洛梨苍白的脸色,最终还是保持了沉默。
这是他们之间的事,他一个外人,不便插手。
张导更是不敢有异议,连忙点头:“好好好!
纪总说的是!
洛梨啊,你今天也累了,状态要紧,剩下的戏我们明天再拍,你先跟纪总回去好好休息!”
他一边说,一边给洛梨使眼色。
纪靳修不再多言,甚至没有再看顾衍之一眼,转身,直接朝着片场外走去。
陈默不知何时已经无声地出现在一旁,对洛梨做了一个“请”
的手势,眼神里带着不容拒绝的示意。
洛梨咬着下唇,感受着四面八方投来的、各种复杂难辨的目光,屈辱感像藤蔓一样缠绕着她的心脏。
但她没有反抗的资本。
她低下头,避开顾衍之投来的、带着一丝担忧的复杂目光,声音低得像蚊子哼:“衍之哥,张导,那我先走了。”
说完,她几乎是逃也似的,跟在纪靳修那道冷硬的背影后,快步离开了片场。
那辆黑色的宾利早已等候在外。
纪靳修率先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洛梨犹豫了一秒,还是弯腰坐进了他旁边。
车门“砰”
地关上,如同一声沉闷的判决,将外界所有的目光和声音彻底隔绝。
车厢内,瞬间被一种极致的、令人窒息的低气压填满。
纪靳修没有看她,也没有说话。
他只是靠在后座,闭着眼睛,仿佛在假寐。
但他周身散出的那股冰冷的怒意,却如有实质般弥漫在狭小的空间里,压得洛梨几乎喘不过气。
司机显然也感受到了这可怕的气氛,将车开得平稳无比,甚至不敢大声呼吸。
洛梨僵硬地坐着,身体紧贴着车门,尽可能离他远一点。
她看着窗外飞倒退的街景,心里乱成一团麻。
他到底在生气什么?
就因为她和顾衍之正常的工作交流?
他凭什么这么霸道?他们只是合约关系!
他管天管地,还能管她和谁说话,对谁笑吗?
委屈和愤怒在她心里交织翻滚,让她几乎要忍不住出声质问。
但她不敢。
现在的纪靳修,像一座随时可能喷的火山,让她本能地感到恐惧。
车子一路沉默地驶回铂悦府公寓。
电梯无声上行。
“叮——”
门开。
纪靳修率先走出去,没有等她。
洛梨跟在他身后,看着他那道冷漠挺拔、写满“生人勿近”
的背影,心里的委屈和怒火越烧越旺。
走进公寓,厚重的门再次合上。
纪靳修脱下大衣,随手扔在沙上,然后转过身,终于将目光投向一直跟在他身后、像个小媳妇似的洛梨。
他的眼神依旧冰冷,甚至比在片场时更加深沉骇人,里面翻涌着某种洛梨看不懂的、极其复杂的情绪。
“没有什么想说的?”
他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平静。
洛梨的心猛地一跳,攥紧了手指,鼓起勇气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纪先生想让我说什么?说我错了?错在不该和合作演员正常沟通?错在不该在拍戏顺利时露出笑容?”
她的声音因为激动和委屈而微微颤,带着明显的挑衅和不服。
纪靳修的眸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