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之一。
通常能极大程度地降低对方的敌意,尤其是男性。
然而,她心里却七上八下。
因为她面对的是纪靳修。
一个传闻中冷酷无情、不近女色、手段狠厉的男人。
她这点小伎俩,在他面前会不会显得格外可笑?他会不会觉得她心机深沉,另有所图?
助理显然见多了各种试图接近老板的女人,对于这套说辞并不买账,脸色依旧冰冷,准备上前“请”
她出去。
房间里的空气依旧凝固着。
纪靳修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那目光像是带着实质的重量,掠过她因为紧张而微微起伏的胸口,掠过她泛红的眼眶,掠过她无意识绞紧的、纤细白皙的手指。
几秒钟的沉默,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就在洛梨的心沉到谷底,以为必定会被毫不留情地赶出去时——
纪靳修终于有了动作。
他极其轻微地抬了下手,做了一个制止的动作。
那名正要上前的助理立刻停下脚步,恭敬地后退一步,低下头,仿佛从未动过。
纪靳修将指尖的雪茄在烟灰缸里缓缓摁灭。
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种慢条斯理的、绝对的掌控感。
然后,他再次看向洛梨。
他的目光依旧深沉冰冷,让人窥不透丝毫情绪。
但就在洛梨以为他会说什么的时候,他却只是极淡地扫了她一眼,便收回了视线,仿佛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突然闯入又即将离开的插曲。
他对着旁边等候的另一人微微颔,示意继续刚才被打断的汇报。
仿佛她不存在一样。
这种彻头彻尾的无视,反而让洛梨松了一口气。
比起被质问、被斥责,这已经是眼下最好的结果。
那位之前欲驱赶她的助理此刻已经面无表情地走到门边,为她打开了门,虽然依旧没有表情,但态度明显克制了许多,做了一个“请”
的手势。
意思是,门开了,你可以自己安静地离开了。
洛梨如蒙大赦。
她不敢再多看纪靳修一眼,也不敢再多说一个字,生怕哪一点做得不对又惹来注意。
她再次对着房间内的方向,尤其是纪靳修所在的方向,小声而快地说了一句:“真的很抱歉,打扰了。”
然后,她几乎是屏着呼吸,提着沉重的裙摆,小心翼翼地、尽量不出任何声音地,从打开的门缝中快闪身出去。
厚重的雕花木门在她身后轻轻合上,彻底隔绝了那个令人窒息的空间。
洛梨背靠着冰凉的门板,长长地、颤抖地吁出了一口气。
额头上已经沁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后背的礼服也微微有些濡湿。
心脏还在狂跳,既有劫后余生的庆幸,也有残留的惊悸。
廊外的空气似乎都清新了许多。
她警惕地看了看四周,那个可疑的身影似乎已经不见了。
或许刚才只是她过度紧张下的错觉?
她不敢多留,整理了一下微乱的情绪和仪容,重新戴上那副冷艳女明星的面具,挺直背脊,踩着依旧疼痛的高跟鞋,尽量步伐平稳地向宴会厅走去。
只是,那双深邃冰冷、如同寒潭般的眼眸,却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纪靳修……
而休息室内。
在洛梨离开后,汇报继续了片刻便结束了。
两名下属恭敬地行礼后悄然退下。
房间里只剩下纪靳修一人。
他并没有立刻起身,而是重新拿起一支雪茄,却没有点燃。
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把玩着昂贵的金属打火机,出清脆的开合声。
空气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