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只缝合体突然撞向环形建筑,十二根水晶柱同时亮起红光,在建筑周围形成一道能量屏障。
屏障上浮现出无数文明的防御符号,玛雅的盾牌纹、古埃及的圣甲虫、织星者的螺旋盾,甚至还有蓝星商周时期的饕餮纹,共同组成了坚不可摧的防线。
“它们在害怕编码完成。”
王一注意到缝合体攻击的位置,正是水晶柱上刻着“转化”
符号的地方,“未完成的记忆最恐惧的,是彻底消失。”
星耀之心突然脱离掌心,悬浮到环形建筑中央。
绿光顺着十二根水晶柱蔓延,柱身上的终末编码开始重组,形成一个不断旋转的十二面体。
当十二面体的一个面转向归墟之海时,海面上突然升起一座玛雅金字塔的虚影,塔顶端的星尘漏斗正将该文明的记忆压缩成一道光柱,注入十二面体。
“它在引导编码过程。”
小雅拨动竖琴,金色音波与十二面体的旋转频率同步,“每个水晶柱对应一种文明类型,十二根柱子代表宇宙中所有可能的文明形态。”
随着十二面体的转动,古埃及神庙、织星者观测站、蓝星的长城……无数文明的标志性建筑虚影在归墟之海升起,将各自的记忆注入十二面体。
但当轮到代表硅基文明的水晶柱光时,一道暗紫色的能量突然从归墟深处喷涌而出,击碎了硅基文明的虚影。
“是悖论碎片的核心余波!”
凯尔的传感器捕捉到能量源头,它位于归墟之海最深的海沟里,那里的液态记忆呈现出诡异的静止状态,“它在阻止硅基文明完成编码!”
王一驾驶着小型登陆艇冲向海沟,艇窗外的缝合体越来越密集。
它们不再攻击环形建筑,而是疯狂扑向登陆艇,仿佛要将这外来的“完整记忆”
撕碎。
当登陆艇穿过一道由机械臂和生物触须组成的“缝合风暴”
时,王一突然看清了它们的本质——每个缝合体的核心都藏着一小块未被净化的悖论碎片,像病毒一样操控着周围的记忆残响。
“你们不是真正的存在。”
王一将星耀之心贴在登陆艇的前窗,绿光扫过之处,缝合体的外壳开始瓦解,露出里面蜷缩的“原始记忆”
——那是每个未完成编码的文明最纯真的片段:硅基文明第一次点亮恒星时的喜悦,碳基生物诞生的第一个细胞分裂,气态生命第一次感知到引力波的好奇。
这些原始记忆脱离缝合体后,化作流光飞向环形建筑。
十二面体中代表“纯真”
的符号突然亮起,原本被击碎的硅基文明虚影重新凝聚,这一次更加清晰——他们的最后记忆不是消亡,而是将意识上传至归墟之海时的坦然。
登陆艇抵达海沟底部时,王一现那里并非固态地面,而是一个由暗紫色能量构成的“记忆漩涡”
。
漩涡中心悬浮着一块黑色晶体,晶体里封存着宇宙诞生以来所有“被强行中断的记忆”
:某个刚掌握星际航行的文明被高级文明毁灭,他们的求救信号永远停留在半空中;一群和平主义者试图阻止星系战争,却被双方同时消灭,他们的和平宣言成了最后的诅咒;甚至还有织星者某个分支,在现终末编码的秘密后被灭口,他们的研究数据化作碎片散落在归墟。
“这才是悖论的终极形态——‘记忆的不公’。”
时间园丁的声音在漩涡中回荡,黑色晶体突然裂开,露出里面的核心:那是一滴从未被记录的“宇宙第一滴眼泪”
,由第一个意识体在目睹不公时流下,“它不是被创造的,是宇宙诞生时就自带的‘原罪’。”
王一将星耀之心沉入漩涡,绿光与暗紫色能量产生剧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