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它们的突破口。
守住锚点,就是守住彼此的记忆……”
最后几个字消散在光河里,石碑的光河重新归于平静,只在中央留下个旋转的黑色漩涡——那是记忆尘埃聚集的地方,无数细小的黑点正在漩涡里扭动,像群躁动的虫子。
“时间寄生虫开始活跃了。”
阿光后退半步,指着方舟的穹顶,“刚才共生旋律形成的信任场域正在减弱,我们必须在寄生虫扩散前找到原初记忆核心。”
他指向石碑侧面的通道,通道口的光门上刻着串声波符号,“图书馆分为三层:织网者的声纹馆、映刻者的镜影堂、还有顶层的局外人密室。
每道门都需要对应的钥匙才能打开,而钥匙……”
“在我们身上。”
陈墨摸出完整的双色徽章,徽章表面的织网者纹路突然亮起,与通道口的声波符号产生共鸣,“老舰长的日志里提过,织网者的声波密钥是‘和解协议签订时的掌声频率’,当年他作为见证者,把这段频率刻进了徽章里。”
他走向光门,徽章贴近门的瞬间,符号突然化作流动的音符,在空气中组成条金色的甬道。
甬道两侧的墙壁上嵌满了光的金属板,每个板面上都记录着织网者的历史:有他们用声波编织星图的创世传说,有与映刻者第一次贸易时交换的声纹契约,还有战争爆前最后次和平会议的录音——录音里,织网者长老的声音带着哽咽:“我们害怕的不是他们的透明,而是自己不敢直视彼此的不同。”
走到甬道尽头时,陈墨突然停住脚步。
右侧的金属板上,段影像正在自动播放:艘织网者战舰的驾驶舱里,年轻的陈墨爷爷正举着武器对准舱门外的映刻者,那个映刻者怀里抱着个婴儿,手里举着块双色合金,嘴里反复喊着“我们没有背叛”
。
而战舰的控制台前,老舰长正试图抢夺武器,却被年轻的陈墨爷爷推倒在地。
“这不是真的。”
陈墨的脸色瞬间苍白,脖颈上刚消失的疤痕又隐隐浮现,“爷爷在日志里说,他当年是为了保护那个映刻者才假装对准她!”
他冲过去想砸碎金属板,手却在接触板面的瞬间被弹开——板面上的影像突然扭曲,年轻的陈墨爷爷扣动了扳机,映刻者的身体化作透明的碎片,婴儿的哭声在驾驶舱里回荡,最后被炮火声淹没。
“是寄生虫制造的虚假记忆!”
阿光挡在陈墨面前,举起父母留下的记忆糖晶,糖晶的光芒照在金属板上,影像开始出现裂纹,“它们在利用你爷爷的遗憾——他到死都没找到那个婴儿的下落,这成了他意识里的薄弱点。”
陈墨的拳头攥得白,双色徽章在掌心烫,烫得他猛地清醒过来:“我爷爷的日志最后说,那个婴儿被老舰长藏进了逃生舱,送往起源星云的方向。
他说‘遗憾会变成执念,但执念也能变成寻找真相的动力’。”
他深吸口气,徽章突然爆出刺眼的光芒,金属板上的虚假影像彻底碎裂,露出后面的真实记录:年轻的陈墨爷爷故意打偏了武器,子弹击中了舱门的锁扣,老舰长趁机将映刻者和婴儿推进逃生舱。
“声波密钥验证通过。”
甬道尽头的光门缓缓打开,露出个圆形的大厅,大厅中央的高台上悬浮着个银色的声波生器,生器的底座刻着行字:“声音会消散,但信任的频率永远存在”
。
当陈墨取下生器时,整个声纹馆突然亮起,所有金属板的记录开始同步播放,织网者的历史在和声中流淌,那些被篡改的仇恨记忆像冰雪般消融在旋律里。
与此同时,小雅正站在镜影堂的入口前。
映刻者的光门上没有符号,只有面光滑的镜子,镜子里映出的不是她的身影,而是个陌生的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