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波折,但前任老校长和现在的布库校长都一直支持莺莺和丽丽推广中医,因为非洲的医疗是个长久的难题。
莺莺在这家医院工作是无偿的,她的针灸课是丽丽给她出的课时费,她一直蒙在鼓里,直到前任老校长离职才告诉她这个秘密。
她记得在这里给丽丽的大儿子蒋树治腿,那一次她的医术征服了许多人。
这次不一样,丽丽的父亲蒋耀先病倒了,她知道蒋耀先一直在用中药调理身体,但她还是疏忽了。
如果早一些时候接受治疗病情可能不会像现在这么严重。
为此,她很内疚。
丽丽也在自责,上次和老爸一起带尤娜和孩子去北京,明明说好要给老爸做一次全面体检的,可最终没做就返回了。
她给军队医院打电话问有没有之前的病历,人家说有,还说给老爸做检查的医生调到另外一家医院去了,临走时交待过,说有一位姓聂的小姐来问过蒋先生得的是什么病。
这么些年没想过老爸的归宿,现在到了他人生最后的时刻,自己才想到是不是该送他回归故里,丽丽小心翼翼地问老爸,是不是想家了,想回北京还是想回济南。
“闺女,我和你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女儿,一直都把你当个男孩子,养得你呀,唉。”
蒋耀先轻轻叹口气,又接着说:“孩子,记住爸跟你说的话,你在哪儿爸的家就在哪儿,但我们永远都是中国人,这一点到什么时候也不能变。”
蒋耀先的意志力让所有人都很震惊,他的肝一疼起来浑身是汗,把枕头和床单都浸湿了,医生劝他喊出来,他面色苍白,抖动几下嘴唇都医生笑笑,他想摇头但没有力气了。
医生说换肝可以延缓生命,但蒋耀先拒绝了,他知道手术的难题是要有肝原,再就是手术费用昂贵。
想到这儿,他觉得自己应该把这些年的收入留给丽丽和她的孩子们。
丽丽流着泪守在老爸身边,“爸,要是疼就掐我一下。”
丽丽把自己的胳膊伸给老爸。
蒋耀先嘴角的苦笑那么不易察觉,他已经没有气力说话了。
群芳看着丽丽这么痛苦想着林老板能不能帮上忙,可她心里没底,毕竟相距遥远,就算能帮上忙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想劝蒋耀先还是打一针止疼针,又一想他已经多次拒绝打针止疼,说是担心会有依赖。
她看着丽丽愁,这几天都有白头了。
不断有人来看望蒋耀先,最早来的是美国的一些朋友,其中包括oder的儿女们,蒋耀先打算把公司无偿转让给oder的儿女们,希望他们能继承父亲的事业,几个孩子表面应下了,但私下里对赵凯说,这样的要求他们不能接受,除非他们买下公司或者这里有人可以接手公司的业务。
赵凯答应他们再议。
吕一鸣和邱枫是最先从国内来看望蒋耀先的,当蒋耀先迷蒙中渐渐看清邱枫的脸,他落泪了。
拼尽全力从被子下面伸出一只手,吕一鸣马上接住把那只满是针孔的手放在枫手上。
对蒋耀先来说,现在睡觉就是最好的止疼药,他现在每天睡着的时间很长,但他很少说梦话。
他现在看见邱枫嘴角上挂着笑。
“你来啦,我很想你。”
蒋耀先的话很真诚,但邱枫还是被吓了一跳。
蒋耀先让吕一鸣扶他坐起来,丽丽很惊讶,老爸已经很多天没有坐起来了。
“不记得了?那时候丽丽还在犹豫是否该嫁给乌达尔,你那时候已经离开北大了,但丽丽不知道,你那时候替我在这里陪着她,我回美国去布我在这里拍的第一个片子。”
邱枫看蒋耀先说话很费力,于是接着他的话题说下去。
“就是那部纪录片您得了纪录片大奖,现在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