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还用把伸进去往外拽,领头的人一脚踹在士兵大腿上,他自己拿过那个圆筒,从里面拿出有一股霉味的皮质地图。
他拿树枝一样的手指戳着皮质地图上的一个叫“gu1u&0t;的位置,接着又在地图上滑动到南苏丹的方向。
谢建华知道,这一路都是热带丛林,沼泽遍布,即使他开车,加油也是个问题。
谢建华吭吭哧哧地说出”
石油“的英语,又指了指油箱。
领头人笑了,呲着他白得瘆人的牙。
他的蒲扇一样的大手按住谢建华的肩,把他按到驾驶员的位子上,又朝身后车厢里的人咆哮一阵,就示意谢建华开车。
谢建华觉得好生奇怪,刚刚窝在车厢里被颠得五脏六腑都错了位,怎么也没开出多远,难道是之前那个司机不认得路标?
谢建华也不去想那么多了,他边开车边看着道边那些可怜的路标,按着路标上的箭头方向前进。
他的肚子出了抗议,坐在他身边的领头人竟然现了,从他的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方块,是压缩饼干!
谢建华单手扶住方向盘,一手接住那宝贵的食物,可没多久他就为自己这一举动后悔不迭了。
他耗尽自己的唾液把饼干吃了下去,可接下来就忍受着嗓子的疼痛和口腔内的干燥。
直到路过一片沼泽,领头人示意他停车,一群人跳下车,在领头人带领下冲进沼泽,这时谢建华心跳加,是的,他想过逃跑,可他想到自己没有武器,现在又是白天,就忍下了。
不大功夫,一群黑人走出沼泽,手里都拎着些猎物。
他们跳上车,就那样生吞活剥地吃起来,还一劲儿地往嘴里灌着他们自己酿制的啤酒,那就是用当地饭蕉酿制的,这些人把那当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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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建华去村里调查小型农机使用情况时,见到过一群一群的男人围在那些大缸周围,把麦秸插进酒缸,边吸吮,边跟身边的人聊天。
那些酒缸上面飞着一团一团的苍蝇,出的嗡嗡声堪比小型战斗机。
谢建华到现在都记得当时自己很受打击,觉得他看见了世界上最懒散的男人,对把自己的小型农机推销给他们,让他们去耕地真的没有信心。
领头人见他一直往车厢里看,就朝那些人吼了几嗓子。
那些人扔给领头人一只还在滴血的鸟,有几滴血落在谢建华手臂上,谢建华双手没离开方向盘,领头人却迅把嘴凑到谢建华胳臂上,把那几滴血舔的干干净净。
谢建华心里在骂着这些茹毛饮血的人,野蛮,但领头人已经把那只鸟递到他眼前,他猛然想到:喝这个血就当是水了。
他双手攥紧方向盘,对准鸟的伤口喝起血来,脸被鸟的羽毛剐蹭着,他感觉有血涂在自己脸上。
他忽然想起岳飞的词:壮士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于是他和领头人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乌达尔的直升机稳稳地落在哈拉姆园区外面的一片荒地上,卷起阵阵黄色的烟尘。
一群孩子像是从地里冒出来的一样,赤着脚向那只烟尘中的铁鸟飞奔。
丽丽也跟在孩子们身后,她同样赤着脚,嘴里喊着土话:“他们回来啦,他们回来啦!”
可当她看见从飞机上下来的只有蒋励和吕程时,愣愣地站在原地。
“谢建华呢?他没跟你们一起回来吗?“丽丽盯着乌达尔问。
”
啊,要不是谢建华,他们就回不来了。
“乌达尔说道。
丽丽回头看看在园区大门那里,急切地向这边张望的群芳,喃喃自语:”
群芳可怎么办?她马上要生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