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的,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想着他的那个工地呢。
还好他一直善于克制,才没让自己喜形于色。
”
我给你安个职位,安全督察。
你就每个月回去一趟,组织农民工考试,劳保。
至于你的薪水嘛,我会按月给你。
“黄坎说完就拉开了车门。
车门被聂海峰一把拽住,”
小姑父,您真放心我一个人?我再送您一段吧。
“
黄坎还没经历过这麽粘人的情谊,有点儿囧。
”
送我,怎么送?“他嗫懦着。
”
当然是您开车,您老有什么不放心的再多嘱咐我两句,毕竟您那么个大宅子呢。
然后您就把我扔道边儿,我自己溜达回来。
“
”
别贫了,我没什么不放心的,凭你这麽灵光的脑瓜子,没啥干不成的。
送啥送啊,别弄得那么娘们儿叽叽地,我回去了。
手机给你,我回去买个新的,等再来咱爷俩再换过来。
“说着,就关上了车门,他没再往车窗外面多看一眼。
聂海峰一直站在那里,看着小姑父的车转到大路上,他才拿起小姑父给的手机,翻过来覆过去地摆弄。
他拨了114,通了。
我的天,小姑父的手机连密码都没有。
聂海峰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委以重任,他一心想着下午去见李茂才该怎么表现。
黄坎回京后,忽然觉得这华清嘉园的房子,自己住起来空落落地。
他问自己:那倒霉孩子没来之前,不也是自己一个人住吗?怎么就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呢?看来自己得悠着点儿了,别等这孩子独当一面了,要离开自己时,那不得割肉一样地疼?他想到把房子租出去,自己住到未名去。
哼,连个孩子都知道我得跟小聂住一起,黄坎想着就好像租金已经到手了一样。
北京的房子好租,更不用说是在清华对面了。
虽然他并不在乎那几个钱,但是想想外甥说他应该和小聂住一起时的表情,他现在知道了,孩子跟你亲,并不会说你爱听的话,他们的感情是真实的。
这一夜他思前想后,他觉得屋里这些家具和根雕不好处理,拉到未名估计两间宿舍都放不下。
早晨起来,他的头昏沉沉地,今天是去未名上课的日子,他犹豫要不要跟汪富贵说要宿舍的事,一下要两间就为了放家具,好说不好听啊。
他估计汪富贵那儿应该没什么问题,可那个吕一鸣就说不好了,一个嘎咕的、混不吝的主,他怎么就当起校长来了,难道是出了资?唉,成人的世界就是不清净。
他从茶几上抓起车钥匙,匆匆忙忙地下楼去了。
还没等他想好怎么跟汪富贵开口,上课铃就响了,他今天的课上的自己都不满意。
说实话,他渐渐觉得这里的课不大适合他了,没有教材,考试自己出题,学生没什么约束,把这个课堂当成了故事会,听得挺过瘾,但记住的没多少。
就是他自己过了一段时间也不记得自己都讲过什么。
他想请教一下汪富贵,又有点儿拉不下脸面。
往常他下课就直接走人,今天他走进了食堂。
“呦,黄大教授,少见哈,那边有小炒,要不我请您啊。”
吕一鸣热着一张脸凑过来。
黄坎心里这个气呀,真是触霉头,最不想碰见的就是他了。
可又能怎么办呢?
“我请您,校长也亲自来排队打饭啊,没找个助手。”
黄坎应承着。
“您这麽一说我倒想起来了,您那个外甥是您重点培养的助手吧?咋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