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感觉还是第一次这样端详北大的校名呢。
说起来,他在北大南门做生意时,汪富贵应该还在偏僻的乡村,小聂也还在上中学呢。
黄坎走进南门,没走多远,就闻见食堂飘出饭菜的香味。
他当然知道,早餐就是包子、油条之类的,自己是饿了,所以才会觉得香。
一宿没合眼,他不觉得困,但在工地上一宿没的吃,再坐上几个小时的公交、地铁,折腾了大半天他不饿才怪。
想想汪富贵和那两个孩子应该也刚起床吧,于是他走进食堂想着自己吃点儿早餐,再给那两个孩子和汪富贵买点儿回去。
当黄坎一手拎着早餐,一手捧着鲜花站在北大徽学研究所门前,他不禁感叹:同样是在北大,汪富贵比自己来的晚,晚很多年,可他比自己走得远,他不能不钦佩。
汪富贵把黄坎让进院子,他接过黄坎手里的早餐,边道谢边看着他手里的花。
“啊,汪总,我想今天带鲍峰去给金凤扫墓,他之前没参加他妈妈的葬礼,我想应该让他补上。
合同咱们在你这里签就可以,村里我就不过去了。
“黄坎说出了他的安排。
汪富贵脱口而出:”
小聂刚刚来电话了,她昨天就到了,准备了不少菜呢。
“
黄坎心想:这汪富贵还挺实诚,看来小聂还一直瞒着他呢。
”
您还不知道吧,小聂没跟您说过?我和她的关系比离婚更糟,我们分居很久了,形同陌路。
很多人离了婚也还能像朋友一样相处,可我们,哼,最可怕的就是我们不可能离婚,我们无话可谈。
“黄坎说。
他之所以这么坦诚,因为他知道,汪富贵离婚是那个北京知青返城后就看不上他了,自己开始觉得娶了一个北京人,感觉很自豪,很骄傲,没承想,小聂,这个在他看来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孩儿,就因为是北京人,根本就不拿自己这个老公当回事。
他觉得自己和汪富贵一样,都是被北京女人看不上的外地人。
”
现在您知道我为什么要买下那个厂子了吧?您说把厂子送给我,好意我心领了。
我和聂楚郡从结婚前到现在从来都是aa制,我要那个厂子我就一定要出钱。
至于钱的去向,我现在可以明确地告诉您,这笔钱我会送给鲍峰。
“黄坎说道。
黄坎的话句句都让汪富贵心惊肉跳,他一直以为自己对不起小聂两口子,他没想到小聂一直忍受着婚姻的痛苦。
他想起小聂生孩子的时候,他去医院看望,看得出小聂并没有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的喜悦,后来和小聂二哥聂建华一起去看他的汽车用品专卖店,一路上聂建华都在说黄坎,说他一直想让小聂哥俩去他的土建工地做,,后来又说道因为小聂生了女儿,黄坎就对小聂很冷淡了。
现在,黄坎的一番话证明聂建华说的都是真的。
当然,最令汪富贵吃惊的还是,他说要把钱送给鲍峰。
”
黄先生,鲍峰还是个孩子。
“汪富贵的语气流露出担忧。
”
所以我要把条款写到合同里,这笔钱归鲍峰所有,成年之前由我负责保管,如果理由正当可以提前支取。
成年后,钱由他自由支配。
“黄坎说道。
黄坎觉得自己的话对汪富贵绝对是有杀伤力的,他在心里把鲍峰当作了自己的儿子,他无心跟汪富贵玩什么抢儿子的游戏,他也知道鲍峰和弟弟在一起会更心安。
他觉得,能给这孩子以经济上的支持,鲍峰在不在自己身边,心里都会想着我的。
他想着汪富贵如果反对该怎么应对,汪富贵沉吟片刻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