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爸也没吱声。
哥回来就直眉瞪眼地问我,说我把老爸气跑了,还说跟我没完,也不知他想把我怎样,我还头回见他这副德行呢。”
小芹又是气又是委屈。
“别说了,刚刚还差点儿把我推个仰把脚子呢,你哥是着急。
你先在家盯着,等下我也去转转。
“柳枝叮嘱着小芹。
这一宿,大哥、大嫂一直在外面跑,小芹第一次一个人待在家里看孩子,再加上大嫂说老爸可能已经得了痴呆症,她越感觉这别墅很吓人。
她想大哥、大嫂能带着老爸回来,可又害怕周围任何一点声响。
看看婴儿车里的儿子,还有床上大哥的小儿子王昊宇,小芹心里责怪着自己,说到底应该想好对付郝军的计策,来上海本身就风险很大,自己太大意了。
那个院线总监跟郝军一定很熟,他又是怎么知道我住处的呢?是谁走漏了风声?
小芹把儿子的手塞回到被子里,她想着:老爸在香港待了不短时间,怎么会对外人一点戒心都没有呢?一定是那个姓吴的跟老爸说了什么打动了老爸。
看来郝军还一直在关注着自己。
自从现有了身孕,小芹就开始刻意疏远郝军。
细想起来,这两年她在美国努力完成学业,在香港拍片一直没跟郝军联系,也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思念之情。
那么这个男人也一直没联系过自己,他又是怎么想的呢?现在怎么又找上门来,他想干什么?小芹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她的儿子。
一整宿的苦思冥想后,小芹一早就出了门。
大哥、大嫂天蒙蒙亮的时候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别墅,跟在他俩身后的是两个青年男子,他们一左一右地站在了别墅的门口,小芹出门时露水蒙在她脸上,她低头走出别墅,并没多看一眼那两个睡眼惺忪的男人。
她突然觉得大哥好可怜,亡羊补牢嘛这不是!
小芹空着肚子到了学校,在上海这样商业气息很浓的城市,复旦大学不能不说是一种精神的存在。
复旦大学的校名取自《尚书大传·虞夏传》中“日月光华,旦复旦兮”
一句。
15年,马相伯先生怀着教育救国的理想,脱离震旦学院,创立了这所新的高等学府。
“复旦”
二字,寓意着追求光明,蕴含着对国家和民族未来的美好期许。
“日月光华,旦复旦兮”
本意是描述太阳与月亮的光辉交替,日复一日,象征着生生不息、光明永照。
在香港生活的日子,小芹通常起得很晚,她称自己是见不到朝阳的人,总是仰望着漫天星斗。
现在双脚踏在校园草坪边裸露的黄土上,闻着青草的馨香,想着一切会怎样开始,自己会留下来吗?她开始感觉腹内空空,三三两两的学生已经在校园的环形跑道上晨跑,也有人靠在道边的树下,或者坐在长椅上晨读,校园生活让小芹熟悉又陌生。
去戏剧系报到后,她被邀请到系主任的办公室喝茶,在座的有几位前辈,不知他们是不是因为没有留学背景,总之他们的谦恭令小芹不安。
午餐时,小芹两手空空地走进餐厅,现很多人都带了自己的餐具。
她疑惑地端着餐盘在每个橱窗间游走,那些久违的美食让她犹豫不决。
坐到餐桌边,看见那些带了自己餐具的人,除了正在吃的餐盘里的食物,他们自己带来的餐具也装满了食物,后来她知道那些讲师们回家都不做饭的,就是把中午从学校食堂打的饭带回去热热,据说这样既省钱又省时间,还不费力。
上海人的精于算计再一次令小芹汗颜。
“嗯,这报纸我看一眼。”
一位讲师把包着烤白薯的报纸拿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