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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群芬与林老板的婚姻,她怎么也想不透。
听老幺群芳说,群芬帮林老板在北京办成好大的事。
桂香想:既然闺女那么有本事,干嘛不找个工作,或者自己干点儿什么。
现在不像在成都的时候了,在北京,这么多人,谁还不能伸把手啊?那林老板再有钱他还能活多久?群芬就不想想她后半辈子怎么办?她所以不明白何姐说的”
幸福“在哪儿?她觉得何姐在看她的笑话。
她不想再聊下去了,她问起何姐今后的打算。
”
嗨,我都忘了跟你说了,我们家周帅跟蜜蜜结婚了,婚礼在台北办的。
蜜蜜呀都怀孕好几个月了。
我这不是想着你们闺女婚礼一结束,我就奔深圳,多近呐。
我好好照顾照顾儿媳妇,她说不让我劳神,说会请月嫂,那我也得多陪陪她不是。
“何姐一说起蜜蜜就笑得合不拢嘴。
桂香想:照何姐的说法,她儿媳蜜蜜也是未婚先孕的。
看来,对于年轻人来说,一旦动了真情,要他们忍住很难。
她不免想到自己,虽然也是别人介绍的,可”
当家的“一见面就把自己搂进怀里,而且死命地把自己的头压在他的胸口上。
”
老子认准了,这辈子的女人就是你了。
可惜老子没功夫,工地上还等着老子回去呢。
“这个身材魁梧,言语有些粗鲁的男人,就这样成了桂香的当家人。
当桂香听邱枫说自己的女儿和一位叫吕一鸣的小伙子有了一个儿子,他并没有厌恶自己的闺女。
她想的是群莉应该是动了真情,她于是催群莉答应一到结婚年龄就嫁给吕一鸣。
唉,无情的人一定是最让人讨厌的。
可是,情,究竟是什么呢?
”
那蜜蜜和周帅现在在深圳做什么呢?“桂香问。
何姐留了个心眼,并没把俩孩子在深圳具体打算做什么告诉给桂香。
她现在越觉得,自己跟这个四川出来的女子尿不到一个壶里。
”
嗨,他俩能干啥,我们周帅就是个技校毕业生,啥本事没有,别说,划拉个媳妇倒没挑。
这养活孩子,俩人还不定怎么抓瞎呢。
“何姐挤眉弄眼地说。
这卖派得该有多酸呐,她自己就不怕酸掉牙?桂香心下不好受,自己的儿子蒋励那可是万里挑一的,到现在也还是孤零零地一个人。
”
当妈的啥时候都得为孩子们操心,您在香港转转就抓紧去深圳看看吧。
婚礼一完,我也怪闲的,咱们姐俩一块儿逛逛。
你来过,有你带着我就不会跑丢了。”
桂香压住心里的苦,尽量把话说得有甜味儿。
何姐这人最不识人捧,人家说几句好话她就乐得屁颠屁颠地,哪还来得及想什么真假。
何姐带着桂香四处乱撞,买了些价格不菲的化妆品。
桂香一直都只是跟着她,帮她拿东西。
何姐最后离开香港去深圳的时候,桂香把一套宝宝服送给何姐。
“不知道孩子们成亲,没凑上份子。
这个宝宝服送给你吧,一点儿心意。”
桂香很谦和。
何姐脸上的不屑根本藏不住,可嘴上还是那么夸张。
“呦,文化人就是厉害,这买的东西都透着那么好看。
得,我替我那大孙子谢谢他的奶奶了。”
何姐边说边随手把宝宝服丢进拉杆箱。
何姐拉着两个拉杆箱,累得呼哧带喘地,她站在罗湖火车站出站口,看见一位身着职业套装的女子在挥着手,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