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地走进自己宫殿的大门,门是敞开着的,这更让他不悦。
屋中间挂起了竹帘,把人群隔在外间,乌达尔听见里间有低低的啜泣声。
他用力撩起竹帘,力气过大,竹帘被他拽的七零八落,掉下不少竹枝。
听见声响,丽丽抬起头,一双泪眼望着乌达尔。
乌达尔和他的女神对视后,目光看向榻上,只见白布覆盖着一具遗体,看得出身形高大、健壮。
乌达尔用眼神问着丽丽,丽丽捂住嘴呜呜地哭。
朱蒂伊扎贝拉从榻上起身,让乌达尔走到遗体前。
乌达尔用手轻轻掀起白布,就看见乌扎托的脸,面目狰狞,显然临死前十分痛苦。
他于是抬头看着丽丽。
“外面那些人是送乌扎托回来的,都是在铁路工地上和弟弟一起做工的兄弟。”
丽丽说着泪流不止。
乌达尔觉得有些奇怪,弟弟死了,他的确很伤心。
但丽丽平日里跟乌扎托接触很少,对自己这个弟弟也是避之不及,怎么今天这样悲痛。
他想其中必有隐情。
“他是怎么死的?”
乌达尔看着弟弟的脸,问了一句。
丽丽哭得更伤心了,根本说不出话。
朱蒂见乌达尔皱紧了眉头,急忙说:“外面那些人说是被狮子咬死的。”
听了朱蒂的话,乌达尔感觉当头一棒,脑袋里嗡嗡作响。
他一把拽下那个竹帘子,冲着那些陌生的面孔吼叫着:“你们说,我弟弟是怎么死的,你们说啊。”
此刻乌达尔想的只有乌扎托的好,只有母亲曾经的嘱托,要他照顾好弟弟。
他知道弟弟骄横、跋扈,去参加异教军队回来,更加残暴。
而且一直针对他,不断给他和丽丽难堪。
但乌达尔都一直忍让,他相信弟弟乌扎托内心是想让族人过得更好。
在岑浩的鼓励下,乌扎托带队去修辛巴铁路,很多族人有了收入,家里也盖起了新房,是那种用瓦楞板盖顶的土坯房。
对于之前还和牲畜住在一起的族人,能住上这样的新房他们已经相当满足了。
前些时候还传回信来,说乌扎托想再娶妻,可今天躺在这里的却是一具尸体了?此刻乌达尔想知道弟弟是怎么死的,怎么会和狮子遭遇呢?但他又害怕知道。
“乌达尔,弟弟是为了保护族人,独自跟狮子搏斗,他说那些人都比他年轻。”
丽丽哽咽着说。
乌达尔现在明白丽丽为什么如此悲痛,她是个善良的女人,是乌扎托的牺牲感动了她。
“他还说什么了?”
乌达尔看着弟弟扭曲的面孔,低声问。
“说让他的女人、孩子都跟你一起生活,还有------”
丽丽突然停住不再说下去了。
“还有什么,你怎么不说了?”
乌达尔问。
“乌扎托要你照顾好乌娜和她的儿子。”
朱蒂伊扎贝拉接过话头,低声说。
乌达尔闻听怒目圆睁,他扭头看着丽丽,凶狠的眼神似乎在问:“他真是这么说的?”
丽丽点点头,并不作声。
宫殿里的空气异常沉闷,乌达尔想继续掀开那块盖在弟弟身上的白布,看清他的全身。
丽丽上前按住他的手。
“别看了,你会受不了的。”
丽丽呜呜噎噎地说。
丽丽对视了丈夫乌达尔一双冒着怒火的眼睛,她只得松开手,任由乌达尔去掀开整块的白布。
那不堪入目的创伤,令乌达尔迅地盖上了白布。
“兄弟,你如果能再站起来,再来跟我说那个女人的事吧,我已经跟她离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