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莉到美国已经十多年了,可小芹在美国待得时间并不长。
在赴香港的飞机上,儿子昊晖一直都对着座位上的小电视,看那些警匪片。
王树槐偶尔瞟了一眼,就叫了起来。
“看这些什么东西?血里胡拉地,换台。”
王树槐的语气里有不满,也有疼爱。
“你懂什么?我在学英语呢。”
王昊晖理直气壮地说。
隔座的戴尔偏过头来,饶有兴趣地说:“你这方法好啊,等下教教我,看你学会什么了。”
王昊晖竟然向戴尔吐了吐舌头。
王树槐想:这才来了几天就学得这么皮皮溜溜地了,还是放在老爸身边吧,免得以后自己又落埋怨。
王树槐也想着媳妇柳枝跟自己说的话,说不管小芹和戴尔怎么认识的,都得努力撮合他们俩,像戴尔这样的美籍华人还能这么帮衬小芹,真的难得。
王树槐虽然觉得媳妇说的有道理,可也担心小芹会像之前对汪富贵那样,那岂不是负了人家?
可他凭一个成熟男人的直觉知道,戴尔在刻意地想了解小芹的状况,明白讲,他想确认小芹生活里没有男人,是自己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的。
当他这个做大哥的在心里确认这一点后,心头一热,但愿小妹生命里会有一个知冷知热的男人。
但他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想再多观察观察。
他深知,小妹现在比以往更敏感了,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往后想帮她,她都不会给自己机会了。
于是王树槐竭力地了解着戴尔的生活,王树槐越觉得媳妇柳枝的第六感觉的确灵,戴尔真的是很适合小芹。
群芬不知道林老板为什么要做养老院的投资,可是,当那一片远离北京市中心,却离皇帝陵寝不远的荒地上立起了高高的龙门吊,搭起了脚手架,打桩机的铿锵声和着推土机的轰鸣一起震耳欲聋,群芬似乎嗅到了钞票的味道,这不就是变相地进军北京地产了吗?真是个老狐狸。
群芬嘴上轻轻骂着,心里对“林老头”
(她早就在心里对林老板这样亲昵地称呼了)佩服得不行。
她苦于不知道选什么专业好,所以一直待在北京。
“原来你这鬼灵精也有犯傻的时候,早点住到学校去,先接触一下,凭你这么聪明的大脑,很快就知道该学什么专业呢。
光待在这边想,只能白白浪费时间。”
林老板对群芬不再总像长辈那样循循善诱,而是像朋友那样真心交流。
“说的也是,可你摊子铺的那么大,什么时候才能抽身呐?”
群芬的话外音很清楚:你不走,我怎么走?
林老板的笑很难察觉,近乎面无表情地说:“我没有那么无能,自信手下还是有人可以代替我在这里督战的。
到秋冬北京是不适宜施工的,我们不会那么冒进,我们会停工半年。
你更不会那么依赖,你能自立,看你自己怎么安排吧,记得走之前跟你妈妈和你妹妹道个别。”
林老板说这些时,手里还在不断地写着什么,眼睛也并不看群芬。
群芬转身出了林老板的办公室,只丢下一句:“你先忙吧。”
“我马上就好,你要不先下大堂去等我吧。
咱们吃个下午茶,顺便聊聊。”
林老板在群芬身后喊了一句。
群芬不知可否,自顾自地走出林老板的办公室。
她觉得自己跟这个老家伙斗智斗勇,还真的不是一天半天的事,不过这其中的乐趣在于,这些东西是书本上,乃至工作中学不到的。
她现在已经懂得事情没有绝对的好与坏,自己应该有接受的心态。
开始她担心的是林老板把她退回到青岛分厂去,现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