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已经打定主意,如果小芹想拍,就这个人代替自己跟着去拍。
他已经不想再承受了,那种心被提起来又再放下去的感觉,他觉得自己就是提线木偶。
前些日子,为了给女儿填报高考志愿,他和前妻见了一面,前妻知道他还没成亲,似乎觉得很奇怪,在前妻看来,像汪富贵这样的有钱人,应该不缺乏追求者。
的确,现在汪富贵身边的追求者不算少了。
金凤从开始的热烈到现在的内敛,变化让汪富贵都觉得不忍心,金凤才进京多久啊,就变得那么淑女了。
可他喜欢金凤身上的变化。
但鲍鲲一天不醒来,汪富贵就一天不能答应跟金凤要好。
再说,即使鲍鲲恢复了知觉、记忆,鲍鲲就能放手吗?
再就是何姐,他当然早就看出何姐的心思,从他知道何姐和丈夫分居两地时,他就开始对何姐有了恻隐之心。
到何姐丈夫去世,他想过多关心何姐。
感觉每次到周家巷去,都像走进家门似地,心里那股热乎劲儿,能让他回味好久。
自打未名斋开业,他是周家巷的常客了,反倒少了些之前的温情。
他还是喜欢与何姐一家人坐在炕上,喝茬子粥,吃贴饼子,感觉就是一家人。
可他也不敢捅破这一层薄薄的窗户纸,一来,他对周帅有一种莫名的畏惧。
相比较,他更喜欢金凤的两个孩子。
二来,他的确想过,跟何姐结婚就意味着自己不要孩子了。
可他心里还记挂着一个人,就是群莉娘。
是他介绍群莉娘到童教授那里去做小时工的,没想到,一做就是这么多年,现在,群莉娘和童教授竟然擦出火花来了。
他自私地想:真不该把群莉娘介绍给童教授,但他又骂自己蠢。
早没看出来群莉娘是那么有文化、有品位的人。
他相信,两人一定会有共同语言的。
他觉得自己已经没有机会了。
汪富贵心里怨着自己,再过几年,自己怕就是个老头子了,还生什么孩子啊。
汪富贵的老家是一个美丽的乡村,那里有一座古老的宗祠,是村民们心中的圣地。
每年的清明节和重阳节,村民们都会聚集在宗祠里,举行盛大的祭祀仪式,以表达对祖先的敬意和感恩之情。
汪富贵从小就听爷爷讲过家族的历史和传统,他知道自己的家族有着悠久的男根文化传统。
在这个传统中,男人被视为家族的延续和希望,他们肩负着传宗接代的重任。
即使汪富贵老爸那样的知识分子,也一直希望他早日结婚生子,为家族延续香火。
这是他无法逾越的亲情。
金凤听说给昏睡不醒的人说之前的事,他们就有可能醒过来。
最近她总会去医院,坐在鲍鲲身边跟他絮叨,其实也是找个没人的地方跟自己说说话。
好些话她是想对富贵哥讲的,但那次在歙县被富贵哥拒绝后,她不敢再轻举妄动。
自从她开始在成才学校,在未名斋给那些老老小小的学生讲剪纸,就感觉自己的心性变了。
她想多读书,她看见富贵哥书房里有那么多的书,想想自己读过的书没有几本。
于是,两个孩子到富贵哥书房去换书,她也每次都拿两本书回来看。
好些字她不认识,就用笔划出来,瞅准机会就问富贵哥,每次都能和自己爱的男人靠的那么近,金凤爱上了读书。
富贵哥不抽烟、不喝酒,身上的气味好像就是书本的味道。
她心里矛盾极了,富贵哥说,不能对不起鲍鲲,说要等他醒来。
似乎鲍鲲一天不醒,他就一天不能和自己谈婚论嫁。
我还想趁年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