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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想问问村支书的时候,支书先开口了。
”
闺女啊,打从你来咱们这儿,我就一直看着你,知道你能干,话不多,心地善良。
我是真心想让你和富贵好啊,现在你成亲了,我不能再说什么了。
我给你拿点儿礼物,祝你早生贵子。
“村支书边说,边把一个荷包递到小聂手上。
这倒让小聂难为情了,自己还真没想过给厂里的人喜糖。
难道他们是为了这个才疏远我的?还是觉得我结婚了,就会离开这里了?
”
我想问问,你知道富贵想把厂子卖给谁吗?“村支书问。
小聂闻听此言,刚刚喝进去的一口水没来得及咽,直接改漱口了,喷的村支书满脸花。
她愣了一下,扑哧笑了。
从桌上抽了几张纸巾递给支书。
”
老支书,您也当这么多年干部了,这麽大的事,汪总不会一个人做主的,要经过公司讨论的。
先别说卖给谁,就是卖不卖也得董事会通过了才能决定啊。
您说呢?“小聂说。
她也用纸巾擦擦嘴,和支书一起坐到会议室的椅子上,继续聊。
她心里想,如果是因为这件事,也不应该对我那么大反应啊。
”
那你哥咋走了呢?不是干得好好地吗?“村支书问,边点起了烟袋,他早就想抽一口了。
小聂微微皱起了眉头,一来是支书到会议室来总是毫无顾忌地抽烟,二来,他想不到二哥从这里走还要考虑这帮村民的感受。
她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怨气,想着该怎么回答,说二哥是汪总调回北京去的?不知道汪富贵是不是已经跟支书说过二哥的去向,说二哥要结婚了?想想,也只能这样了。
”
支书,我哥年纪也不小了,到了结婚的年龄,离开这里应该有他自己的考虑吧。
“小聂说。
”
那是,可我怎么听说他在北京自己开买卖了?还是卖汽车?“村支书说。
他看小聂的眼神里有一丝狡猾,让小聂心里很不舒服。
小聂甚至想,难不成哪天我离开这里也要向您这位村支书汇报,经过您批准不成?
”
这些您都是听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咱们车间里的职工是不是也在以讹传讹,有这样的劲头把质量提高一下,比什么不强啊,整天地搬弄是非。
“小聂说。
她禁不住声音大了起来,刘海儿挡住了眼睛,她出了口恶气,猛力吹开。
又起身去打开了窗户。
”
闺女,我就是跟你透个底。
还记得那个在流水线上受伤的乡亲吗?他一直都躺在医院里,半死不活地。
富贵呢,是给补了不少钱,但是,他媳妇一直闹。
想想也是,这不是钱的事,你见着富贵跟他合计合计吧,最近闹得有点儿出格了。
“村支书说着起身要走。
小聂来不及多想,问支书:”
您老说闹得出格,是什么意思啊?怎么个闹法?还有,听说那人跟汪总关系不一般,怎么个不一般呐?“小聂问。
她眼神里满是忧虑,小聂估计村支书不知道汪总在北京的产业,也很少去北京。
现在连这个厂汪总都很少过问了,维持现状的态势,只有厂门口的空头招牌,产品一直没有更新,现在连伙食的标准都降低了。
”
咋闹法,你现在也成亲了,我老汉就照实说啦,那婆娘跟富贵要个男人。
“村支书说着就低下了头。
”
这不是开玩笑嘛,他男人躺在医院里,她不想着好好照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