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在心底对自己说,面前的女人太冷血了,幸亏自己没娶她做老婆。
“我想你应该清楚戴尔对你的感情不一般吧。
唉,我真替他害臊,原来您对他并没什么兴趣。”
童稚说。
他两手揣进裤兜里,一屁股坐到沙扶手上,一条腿摇摇荡荡地,另一条腿站在地上,眼睛斜视着群莉。
这副姿态让群莉的厌恶更强烈了。
“其实我也一直好奇,你们律所的那几位律师都不赖。
我就不明白了,您怎么就看上那个最老嘣的了?难道你当后妈有瘾吗?”
童稚继续讪讪地说道。
“你可以走了,否则我会叫物业来,请你出去。”
群莉说道,脸上依然看不出任何表情。
这是她最令童稚恼火的姿态。
“好吧,看样子你是在搬家哈,我来帮你吧,就这些东西对吗?”
童稚问。
“如果你来没别的事,就请你尽快离开,我这里用不着你帮什么忙。”
群莉不客气地说。
“你这麽一说我倒想起来了,你现在还和我老爸通信吗?唉,本来嘛,我以为你老妈会变成我后妈,看上去他们二老挺合得来的,我也佩服我老爸真能放得下架子。
可惜啊,吹吹啦。
我老爸打电话来,竟然让我问你,北大百年校庆,你是否回京,回北大,他自己怎么不问?”
童稚说,好像还挺委屈的样子。
他从沙上站起身,向群莉一步步逼近。
他看着群莉脸上一阵阵红,心里不禁得意起来。
“听我爸说,你妈带着你儿子回四川了?这你还不知道吧?”
童稚带几分神秘地说道,嘴撇得歪歪地。
“你说什么?”
群莉终于逬出了一句话,语气中听得出恼怒。
门敞开了,萧乾穿着他那件米色的风衣站在门口。
“童先生,多日不见啊。
今天来有何贵干呐?”
萧乾的语气第一次这样诡异,群莉的心像被针刺了一样。
“啊,萧律,别来无恙啊。
我还没跟你道喜呐,娶到我们北大的才女,很幸福吧。
我嘛,好久不见了,来和群莉叙叙旧。”
童稚在有意陷害群莉了。
萧乾当然清楚童稚的把戏,心里在嘲笑着这个无名小辈。
童稚做操盘手可谓初出茅庐,他对成功的定义与他人有所不同。
在他看来,业绩是衡量一切的标准,而不是过往的成功或业界的口碑。
所以他在交易所时对所谓前辈并不是很崇拜,按道理他是半路出家,应该知道自己并没有经验,做事应该更谨慎。
可他却恰恰相反,因为自己零差错而自命不凡,眼里没有任何人,目空一切。
他也知道身边的人都不喜欢他,但他不在乎,他觉得那些人是嫉妒他。
童稚的确专注于研究市场,他也能做出精准的分析和果敢的决策,也取得了骄人的业绩。
他每天花费大量时间分析数据、研究趋势,寻找最佳的投资机会。
也的确无暇顾及所谓的人际关系,但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就有嫉贤妒能之辈。
所以,童稚在交易所的关系紧张就是很自然的事了。
一些人认为他过于激进,忽视了风险。
而另一些人则赞赏则准备看他摔得头破血流。
这也是他急流勇退的原因。
一般在交易所都是从普通交易员到技术型交易员。
当交易所打算提拔他做技术型交易员时,他却提出了辞职。
因为做操盘手是服务于企业客户,必须从交易员的位置上离开,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