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想她们三位学姐丽丽、群莉、小芹一起办的口才训练,唉,人呐,在一起做事真的是缘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走散了呢。
她想着,自己虽然学了多年的中文,但不要说专业上的建树,就是课程本身差不多都忘光了。
真要是将来辅导孩子功课,怕是都要冒汗呢。
她想起最近给汪总的千金辅导,感觉她们的语文简直像八宝粥,里面有历史、有政治、甚至还掺杂着哲学,上个高中就这麽难吗?
为此,她还跑回北大去问那些新生,他们一致给出答案:高中的确辛苦,进了大学就没事了。
小聂总算明白了,自己之所以大学上得轻松,之所以一直对丽丽她们关于专业的思考、苦闷不解,是因为她根本没有投入进去,她中学就会死记硬背,虽然无趣,但年纪小,记忆力强,并不觉得困难。
想想自己真的幸运,可这也是自己的不幸,自己并没有从专业上尝到一点儿甜头,到了大学,基本上重复高中的内容,那些文学她们高中时讲的似乎比大学都细,掰开揉碎,像嚼别人吐出的馍,令人生厌。
重修专业是不可能了,她对销售一直有兴趣,但她知道,这是因为对金钱的渴望,根本上是对未来不确定性的恐惧,而并非天生爱好,所以,只有在顺利的时候她会感兴趣,觉得那些理论是一种指引,在逆境中,她只会对生存环境抱怨,早把什么经济理论、销售心理忘到九霄云外了。
她想到邱枫,是因为认识了邱枫,才较早底地知道不包分配,自己才及早做了打算,否则,以自己的专业水平,怕是去学校当个教师都难成气候。
小聂心里有了主意,听说邱枫和吕一鸣就要回京了,而且要办婚礼。
她想自己一定给邱老师准备一份最好的礼物,然后找机会请教一下她,总之,自己要继续求学。
她觉得汪总毕竟给她提供了很好的舞台,在这个舞台上让她施展才华,况且汪总自己也在进修研究生,而且学的专业似乎与企业产品不搭界。
说明我们的学习某种程度上说,是提高境界。
她静静地坐在窗前,望着窗外。
对面的新楼真的矗立起来了,她想起二哥的抱怨,是啊,看着人家住着高楼,想象着用抽水马桶的痛快,想想自己还得去公厕,内心不煎熬才怪。
她回想着自己在这小院里度过的光阴,小学,中学,似乎终于找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
一直以来,她总是从需要出去做事情,而不是从兴趣出。
她选择了一份稳定的工作,只是因为它能满足她对生活的需求,而不是因为她对这份工作充满热情。
她参加各种社交活动,只是为了扩大人脉,而不是因为她享受其中的乐趣。
真心话,她社交中的每个人都是能给自己带来利益的,像邱枫、吕一鸣这样只谈心,不谈钱的朋友很少。
到后来她都学会了从人的穿戴,谈吐去衡量他们是不是诚心的买家,这样的“看人下菜”
使她僵硬了笑容,收敛了真诚。
她时常想:自己不再会像在小太阳公司那样,耐心细致地给客户讲解产品。
也就再看不到客户满意的微笑了,曾经那样的笑彼此都很享受。
而对手下的销售人员则更是严苛,不这样,业绩无法完成。
她也多次和邱枫一起到北大南门外的咖啡厅小坐,聊起销售心理,聊起人生、交友。
她觉得邱枫让她佩服的是不计较,如果换了是自己,遇到群莉、小芹那样的人会被气疯。
可邱枫却坚持到现在。
可谈到销售,她觉得邱枫没有近台促销的经历,光讲漂亮的理论毫无意义。
当然,这样的话她不会对邱枫直言,但她的确佩服邱枫,从一个纯文学的教授,转行到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