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看那棵金合欢树,是我为丽丽种的,象征着我们俩的爱永远不变。”
乌达尔说。
蒋耀先微微点点头。
并不言语。
晚上,乌达尔和蒋耀先在老酋长的这栋楼里聊到很晚,他起身离开时不得不对蒋耀先说:“爸,上次您从铁皮房带走了丽丽,乌扎托怀恨在心。
我这个弟弟桀骜不驯,常常以神灵附体来蛊惑族人,上次是他替我在主持丽丽的生产仪式。”
“你们两个相貌上,并不很想相,不提醒都想不到是亲兄弟。”
蒋耀先说。
“他在我去国外读书期间,辅佐我父亲管理族中事务。
我父亲带一部分族人去参加坦赞铁路的建设,那一个时期就是他管理这里,因此,他在族中有一定的势力。”
乌达尔的语气里透露出不安。
“孩子,你能从这里走出去,接触外面的世界,是很难得的一件事。
要珍惜啊。
我觉得你往后,还要多出去走走,不能断了跟外界的关系。
丽丽总说,你有带领族人改变现状的理想。
她也尽力在帮你,你们夫妻要齐心合力才行。”
蒋耀先的话流露出一丝责备,乌达尔是听得出来的。
入夜,蒋耀先躺在一层议事厅的土地上,真的是“嗅到泥土的芬芳”
。
他只是把领子竖起,就把手揣进袖口,两手交叉到胸前,侧身入睡了。
他迷迷蒙蒙地看见热浪蒸腾的沙海里,01der深一脚、浅一脚地朝他走过来,他想大声喊,却张不开嘴,嗓子被堵严了。
他努力踢蹬着,感觉双脚被绑在一起,脸上黏糊糊、热乎乎的,还有一股腥味。
他睁开眼,乌扎托正用穿着马丁鞋的脚踢着他的脑袋,天已经大亮了,他已经被乌扎托绑架了?这是哪里?他努力辨别着四周,寻找着熟悉的痕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