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露缀满槐巷薄荷,清苦香气缠着凉雾漫过石板路。
鸢尾药铺内,梅景渊指尖抚过账本“李主事”
三字,眼底翻涌五年囚怒:“这奸贼勾连走私网与倭寇樱花组织,用曼陀罗毒灭口嫁祸,害我陷铁矿、明哲含恨而终!”
他盯着刀鞘纹样,“传闻其中原线顶尖杀手,刀鞘刻樱,今日或要现身。”
韦长军指腹按在“初三醉风楼”
字样上:“今日便清算血债!”
金承佑左臂包扎渗着药红,攥刀指节泛白:“我稳住他,你们埋伏,瓮中捉鳖!”
梅吟红猝然起身,青绸刀穗递到他面前,铜铃轻响:“我爹的遗物,护你平安,也记着槐巷有人等。”
金承佑系在刀上,目光灼灼:“定带捷报归。”
梅景渊掷出解毒瓷瓶:“防他死士毒粉!”
廊下暗处,樱花眼线已将计划密报。
高丽商署晨雾未散,李主事锦袍堆笑:“醉风楼设宴贺功,邀了高丽商队崔大人。”
金承佑按刀前行,余光锁着廊下三个按腰死士。
路上故意叹:“可惜白鸦账本未得,传闻你与他过从甚密?”
李主事脚步一僵,眼底阴鸷乍现:“不过逢场作戏。”
“作戏?”
金承佑步步紧逼,“我爹查案消息总泄,怕不是你捅的刀!”
醉风楼三楼雅间,崔大人腰间玉佩闪着寒光——正是接头信物。
李主事举杯瞬间,金承佑拔刀出鞘,铜铃狂响:“分赃三成,勾结走私,还想抵赖?”
崔大人刀光乍起,死士毒粉漫天扑来。
金承佑挥刀扫开毒雾,怒喝:“血债血偿!”
“冲!”
韦长军带人如虎扑入,王伍揪着漏网死士:“今日分生死!”
金承佑单手挥刀,刀背砸晕死士;梅景渊掷铜钱正中偷袭者手腕,毒筒落地。
韦长军短刀缠上李主事弯刀,一脚踹其膝弯:“为虎作伥,也配谈经营!”
李主事额角撞桌,鲜血喷涌。
“白鸦早想杀你灭口!”
梅景渊举着分赃记录,“你不过是条狗!”
李主事瘫地嘶吼,崔大人被王伍按在地上哭喊求饶。
槐巷荒地热火朝天,薄荷半尺高,香气漫野。
李师师教撒薄荷叶驱虫,青禾竹条翻飞编捕虫器,周老憨拎着满筐虫子喝彩,武大郎扛着小米粥:“梅先生肠胃弱,先养胃。”
流民们围着欢呼,带疤汉子笑道:“等收了种子,给梅姑娘和金大人办喜事!”
跛脚汉子抹泪:“这安稳日子,拼了命也得守住!”
巷口铜铃急促,梅吟红奔出:“金大哥回来了!”
金承佑翻身下马,左臂包扎渗着新红,却扬声道:“李主事、崔大人已擒,走私网破了!”
流民欢呼雀跃,韦长军警惕扫视后,将账本贴身塞给梅景渊:“妥藏!”
夕阳西斜,老槐树下欢宴正酣。
金承佑举刀立誓,铜铃声震:“余生守槐巷,捣毁走私团伙,护众人无曼陀罗之祸!”
梅吟红应声:“我陪你!”
流民齐呼:“守槐巷!
种希望!”
呐喊戛然而止——风骤停,薄荷僵立,蝉鸣匿迹,杀气如冰裹住槐巷。
夕阳金辉中,千岛芳子缓步而来:暗紫樱花劲装勾勒挺拔身段,赤金簪绾,鬓边青丝轻晃,肌肤胜雪却泛着病态白,凤眸锐利如刀,樱唇抿成冷弧,腰间樱花短刀碎珠闪寒。
八位侍女劲装束裙,气息沉寂,眼神锁着众人要害。
流民连连后退,春杏攥紧李师师衣袖,带疤汉子挡在老弱身前,农具握得颤。
金承佑调整站姿护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