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庙烛火“噼啪”
炸出火星,潘金莲捏着竹管的指尖僵,赤粉粘在纹路上,像嵌了几粒烧红的细沙。
“扔了!
这粉沾肤入蛊!”
沈槐劈手夺过竹管掷向墙角,反手抓过林小婉递来的艾草灰,按在她掌心搓揉——艾草的凉苦气裹着痒意散了,潘金莲才惊觉后背已浸冷汗。
武大郎抱来干艾草堆在庙门,卖菜老汉正蹲在缩成一团的少年跟前。
少年指尖的赤粉簌簌往下掉,哭腔颤:“黑影蒙脸穿黑袍,握个刻字骨哨,一吹耳朵像被针扎……他说撒粉给两贯钱,我娘在后殿烧得快没气了……”
韦长军解下水囊塞他手里,水囊绳磨过少年皲裂的手,他仰头灌了两口,喉结滚得急促。
哨音骤起,尖得像把冰锥扎进耳朵。
余涛肩头伤口“嗡”
地抽痛,短刀“当啷”
砸在青砖上,刀柄“槐”
字泛着墨色暗光。
“是催命哨!
逼蛊虫拼命!”
李老兵在担架上急喊,药囊“嗖”
地扔向余涛,“边关解毒粉!
撒刀上!”
余涛指尖沾粉抹向刀身,刀锋嗡鸣间,顺着门缝钻进来的血蛊突然顿住,拖着焦黑的身子打晃。
庙梁“簌簌”
落虫,飞翼蛊透明翅翼扫过地面,毒粉蚀出点点黑坑。
小周、陈三举艾草束挥出浓烟,却有两只漏网的直扑老流民。
“躲开!”
前县尉老婆将丈夫的令牌往地上一摔,铜纹“嗡”
地亮起金光,飞虫撞上去“嘶”
地缩成球。
她攥着令牌护在张阿婆身前,指节因用力泛白:“这牌子跟着他查了三年蛊案,总算没白戴。”
庙门“哐当”
被撞开,玄袍人立在暮色里,骨哨上“坎”
字纹泛着冷光,腰间墨玉牌晃出细碎黑影。
“‘离’字辈废物,连个匣子都看不住。”
他沙哑的笑裹着蛊气,甩出的“蚀骨蛊丝”
缠上陈三的刀,银粉粘在刀身“嘶啦”
冒烟。
沈槐挥剑斩丝,韦长军已挺剑抵向他咽喉:“碰青铜匣一下,剑穿你喉。”
玄袍人退开两步,骨哨再响,剩余飞翼蛊聚成黑团扑来。
沈槐将玉佩举在身前——前日吸收的蛊毒光化作绿光,织成半面光罩,飞虫撞上去“啪嗒”
掉在地上,翅翼瞬间焦黑。
“倒有几分余山的伎俩。”
玄袍人瞥见余涛拾刀的手,黑布下的眼猛地一缩,“那刀……你是余山的孽种?”
没等余涛开口,他已拽过两个流民,骨哨抵在他们颈动脉上:“余山抢我‘震’字辈名额,害我受三年钉蛊刑!
要么你用刀开匣,要么这两人先喂蛊!”
雾里突然飘来玉佩的绿光,映出侧峰树桩上绑着的三个流民,树旁引蛊粉罐子泛着冷光。
“是陷阱!
开匣就炸!”
沈槐喊着,玉佩绿光突然窜出一缕,缠向骨哨——“咔嚓”
一声,骨哨裂成两半,米粒大的银蛊虫掉在地上,被林小婉一脚踩碎。
绿光掀飞玄袍人黑布,余涛瞳孔骤缩:“王师叔!
我爹信里说你因私怨误事……”
“闭嘴!”
王玄撒出一把黑粉,落地化作细如丝的影蛊,直扑余涛面门。
余涛挥刀格挡,刀身“槐”
字震得影蛊僵住,前县尉老婆掷出令牌,金光扫过,影蛊纷纷缩成小黑球。
“带匣来侧峰!
余山孽种必须来!”
王玄拽着人质退入山
